一夜無夢。
王府正院內剛送走了李晗的歐陽越早在李晗回府取包袱的那段時間就已洗漱沐浴過了,此刻也已褪去了外衫,躺在了床上。
沒有急著入睡,歐陽越手中拿著松吟又端詳了會兒,卻是忽然想起了方才李晗教授他奏笛的情形。
他輕嘆道:“對著能得他上心之事,他這耐性還真是從小至今都沒有削減過!若他願為官,定會於這一朝都大有裨益——必能改變如今朝中不少人激進冒失,又急於求成之風。可惜了......”明明身為朝中重臣之子,卻志不在朝堂......
一連幾日,待歐陽越上完朝處理完公務後,李晗便與他聚在一起研習笛藝。
得空時李晗也會在確定外面情況“安全”時,策馬或是乘馬車出去逛一逛;其餘時候就待在自己的院子裡徑自尋些樂子,王府內也無人管束於他,愜意至極。
而這些時日裡,不僅如李晗住進王府前料想的那般王府院內幾無人叨擾,歐陽越還特意吩咐了閉門謝客,好生自在。
然又約莫過了四五日後,越王府終於迎來了一位不能拒絕的客人——太傅李恆。
歐陽越聽說李恆到訪,自是親自到正院內接見了他。
因著歐陽越和李恆幼時相識,且李恆亦為歐陽越老師的關係,雖稱呼言辭上未有明說,可他們兩人的相處反是多有“世侄世伯”之意。
於是李恆也不墨跡,短暫地寒暄過後就直入正題——得知犬子李晗已在王府叨擾數日了,在這期間七公主來過太傅府好幾次。
歐陽越聞言,心下了然。
同時卻見他派去通知李晗其父來訪的花魂在門口朝他使了個眼色,便知那位不靠譜的是想把這攤子全推與他了。
無奈地抽了抽嘴角,歐陽越開始與李恆裝傻:“本王一直道太傅文采卓然,是南風一朝百年難得的大家。雪兒既常拜訪於太傅府,若能得太傅的青睞也是件好事了。不過本王還以為雪兒平日裡只心向武學,對詩詞文語不過是一時興起,沒曾想那丫頭倒是有這細緻心思。”
李恆聞言有些尷尬,順著歐陽越的話道七公主確是好學,常有攜書卷來求教於他。但末了,她也總離不開問幾句關於李晗何在的事情。
歐陽越面露詫異:“雪兒去尋李晗作甚?”
話音落下,李恆終於也忍不住復現了歐陽越的動作,抽了抽嘴角:越王這性子還真是從小到大沒變過啊,當真是他的靈竅只全通在公務處理上了......
如此,李恆只得內心裡快速考量過後,晦澀地道:“這......總歸是年輕人的事吧,具體的老夫也不明知。”
而此時李恆已與歐陽越一同在正廳裡坐了好一會兒了,卻見自家那“臭小子”的人影至今未曾出現。心道看此情形,想必他今日是無法當面與那臭小子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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