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寂對於在此刻便見到歐陽雪有些詫異,他停下手上的功夫,恭敬地行禮:“屬下參見公主,您今日比昨日早了半炷香的時辰。”
歐陽雪親自扶起了花寂,面帶笑意:“老師不必多禮。昨日見你們練得早,今日便想早來些,免得耽擱了你們一日的程序。老師,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花寂道了聲那是自然,便如昨日一樣領著歐陽雪一道開始扎馬步了。
其實今日花寂見到歐陽雪時,已注意到她走路的姿態少於昨日的輕盈,心知這小公主應當已經嚐到練武的苦頭了。不過她還能如此早地來到這校場,確是讓花寂初步見識到了她想習武的決心。
既然她是想認真地學一門本事,花寂便不再像昨日那般留情僅是試探一番:還為了照顧她休息多些,提前了不少時辰結束去朝堂門口等下朝的主子。
也一如昨日,半個時辰後,歐陽雪已大汗淋漓,本就沉重的雙腿如今更是讓她感覺已與身體分離。
而與昨日早早結束了不同,花寂卻緊跟著開始了新一項的練習。
歐陽雪身體雖然疲累不堪,心中對於能學到真本事卻是喜悅的,於是又打起精神來步步模仿,盡力將花寂所授做到極致。
終於在花寂對她今日所習感到滿意後,歐陽雪才回到了宮中。
又是一番如同全身骨頭被碾碎了般的疼痛,眼睛有些發酸,歐陽雪卻想起了昨日母妃看到她時的場景,抬頭望了望天,將淚忍了回去,笑了起來。
第三日。
第四日。
第五日。
.......
花寂很長一段時間每日都在猜測著歐陽雪會否因自己前一天加大了的練習劑量而不再到校場中來,然而他最初以為會很快結束的陪小公主“玩一玩”的任務整整持續了兩年,風雨不斷。
當初枯燥地練習了整整一年的基本功後,花寂才開始教授歐陽雪兵器的使用。
歐陽雪不算一個武學奇才,但勝在凡是習武所需的,就算是滿身傷痕,亦不退卻。
只用了不長的時間,身上平添了不少新痕的同時,歐陽雪的一條軟鞭已使得劃而破風。
雖不至於出神入化,但五尺以內也讓旁人難得近身。
而沒過多久,她的六哥歐陽越已出宮立府。
花寂身為越王隨侍,手上的事情也漸漸多了。既已引得歐陽雪入門,他親自教授的時間便也縮減了不少,只交了幾本鞭法與她,讓她自行研讀摸索學習。
春秋易過,歐陽雪已然十四歲。
兩年前還未長開的她,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腰間的一柄軟鞭讓她少了幾分閨中女子的溫軟,卻多了幾絲颯爽的巾幗之影。
許是習武的原因,歐陽雪任性撒嬌的時候是愈發地少了,但“嫉惡如仇,愛恨分明”八個字在她腦海中則是愈發地印痕深刻。
也因此,比起兩年前僅是一個被南風皇和花貴妃驕縱著橫行於皇宮的小公主,如今的歐陽雪“驕橫”之名可謂是相傳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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