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親密。
“你校服呢?小小年紀怎麼連校服都不穿了?”
梁灣輕笑了聲那塗著西柚色唇彩的嘴唇便向兩側彎了彎,襯得她整張臉愈發的光鮮亮麗。
“太醜。” 黎簇蹙額,嫌棄道。
梁灣又說,“上次有個小朋友穿得挺好看的。”
當然了,衣服也是要挑人的。長的好看的家夥就算是穿豔爆了的童裝也比那些醜八怪好看。
黎簇自認為是一名美男子。
“誰啊?” 他就那麼順口一問。
梁灣並不是什麼登記員,“我可不知道。就眉眼尖尖……啊,還有一顆淚痣。” 她對那個家夥印象最深刻的一點就是這個了,“只不過那副黑框眼鏡太醜了。存在哪有青少年肯帶那麼土氣的眼鏡的啊。”
黎簇豎起了耳朵,“那……他是生病了嗎?”
來醫院就兩件事,要麼是生病了要麼是來看望病人。
可除了那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監護人,黎簇沒有見過對方的任何一個親人。
所以是病了吧。
“啊不,是來找人的。” 現代女青年忍不住劃了會手機,“不過竟然是來找那個家夥的愛……” 她的聲音放輕了些,似乎是將記憶接向了遙遠的過去。
「張起靈」
父母和張家,都很重要。
宋春水靠在綠皮車廂的一側,耳邊傳入有規律的噪音。
從張啟山到張日山,從張日山到張起靈。該見的人他都見過了,可他相見的人怎麼就見不到呢?
路明非又變回了李嘉圖校長,雖然還在列車上但他已經開始處理前段時期的檔案了。
作為老年人還要如此負重真是讓他苦不堪言。可他看看那個真正的老家夥,卻發現對方靠著車廂的一側閉上了眼睛。
似乎是睡著了。
傍晚,晚霞,空氣當中彌漫著爺奶麵包的香氣。
宋春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有些餓了。
那個時候他還是會感受到饑餓的人類——當然現在也是。他在追尋食物的氣息。
依循自己的本能。
然後他看到那個長得白白嫩嫩的小孩。
可以吃嗎?
對方捏著手裡的飯碗,警惕地搖了搖頭。
“走了!” 他大喊了一句,朝家的方向跑過去了。
黎簇想,這是什麼怪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