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的門前的樓梯有七八十階,我被兩警察夾著,我對身邊警察說:“老天有眼,她要是誣陷我,走到前面臺階就摔倒,然後滾下來!”
我是給年勝利說的,年勝利明白地走到前面去,警察沒理會我的話,可情況發生了,女司機走到前面的臺階,一腳踏空,然後滾下來。
兩個警察都驚訝地看著我。
到了屋裡,我被帶到一間辦公室,鼻青臉腫的司機隨後也跟了進來,一問,警察認為女司機小題大做,根本構不成搶劫,連恐嚇都不算不上。
我本想讓女司機道歉的,可一看她的狼狽樣,不忍心了,我還是給她二百元,連警察都很驚訝,被整了,還這麼大氣。
出了這間辦公室,我在走廊找起了毛靜文的辦公室,我怕他已經下班走了,那可就費事了。
年勝利卻拉著我,徑直朝一個副局長辦公室走過來,她難道來過這裡?我突然想起她說過這個毛靜文的槍殺過人,那一定來過這裡了。不過,年勝利在公安局大樓,果真很緊張,神經好象時刻被牽動一樣。
來到門前,我敲響了毛靜文的房門。
“當當當——”
沒有迴音,我又敲一遍,屋裡說進。
我推門進來了,看見一個微胖的中年人坐在辦公桌後的椅子上,眼皮都沒瞭地問:“你找誰?你幹什麼?”
年勝利在我耳邊告訴我,她就是毛靜文。年勝利眼裡已經冒火,我安撫地拍他是肩膀,囑咐她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要聽我的。年勝利點頭。
“毛局長,我找你呀,你不認識我拉!”我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掏出了煙。
毛靜文這才抬起頭看我,還仔細瞄兩眼,疑惑地說不認識我呀。
我提示地告訴毛靜文,“你想想,在三十年前,在青年點有個叫年勝利的女知青——”
毛靜文愣神一下,立即警覺起來,從椅子上站起來,瞪著兇狠的眼睛,問:“你是誰,年勝利是你什麼人?”
“我姐姐呀!我姐姐告訴我,讓我來找你!”我變換一下坐姿,吐一口煙接著說,“你不但強奸了我姐,還把他的頭割下來放到棚上,把屍體埋在了牆角,這你都忘了?”
啊!毛靜文臉白了,伸手摸向腰裡,抽出了手槍,年勝利嚇得朝我身後躲去。
要動槍,這是挺嚇人。
我嗤笑一聲,“你有別的想法嗎,我告訴你,我的朋友就在門外,你開槍試試,立即就有人下了你的槍!”我嚇唬他。
果真奏效,毛靜文把槍放到桌子上,口氣軟氣地說:“你想怎麼樣?”
我把一瓶青牛淚扔過去,說:“有人想要和你談談,談之前,你把這個水塗到你的眼皮上!”讓她直接面對年勝利,我看她會怎麼樣。
拿著牛淚,毛靜文這這地叫,他怕這淚是別的東西。
“你還有的選擇嗎?趕緊抹吧!”我發現我此刻有點牛逼,從氣勢上完全佔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