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千疊咬了下嘴唇,情緒複雜地說那好吧!我們一起去吧!說著一扭身進到我的身體裡,她要和我一起去戰鬥。
我帶上法器追出門來,根本沒見了影子,宮千疊告訴我往東追。我就朝東追過來。
我感到我的腳步好輕飄,走路根本不費力,幾乎是大步掠過的,我這下明白了和宮千疊合體的好處,可以飛毛腿了,我很興奮,便叫宮千疊,“宮千疊——?”
“不要說話,精力集中!”宮千疊不跟我說話。
又不是開飛機,注意力集中幹嘛,我有些哀怨,嘮十塊錢的不行嗎?
我央求了好幾遍,宮千疊才說,“好吧,那就十塊錢的吧!”宮千疊同意了。可突然說,“你看前邊,有他們的影子了!”
我抬頭細看,果真有兩個鬼影,跌跌撞撞地進了一個村子。我也停下腳步,進到這個村子。
很奇怪,這村子沒有電燈,家家都是昏黃的燈光,我很驚訝,這時候還有沒通電的地方?可明顯是,奇怪的是,現在已經的晚上十點多了,幾乎家家都亮著燈。
好在有宮千疊在我身上不用什麼燈,要不我可要費事了。
看婁阿婆和雨衣鬼進了一棟大房子,我們來到了大房子前停住了,我懷疑剛才我的眼睛了,因為從屋裡傳來說笑聲,很多人那種,婁阿婆怎麼會到人群中去呢,她本身傷痕累累,在到陽氣多的地方,這值得懷疑,是不是想去害人了,我一下緊張起來。
我在門口等了下來,期望出來人,問一下什麼情況,可始終沒見人出來。
宮千疊說:“要不我進去看一下吧,你要進去便被發現了,我進去他們看不見我的,你等著我。”宮千疊從我身子裡出來,飄進了屋裡。
我就在門口等。
好久,也不見宮千疊出來,我就朝屋門口走去。走著走著,我有些慌了,明明幾步遠的距離,竟然走了半個多小時,這特麼的,太蹊蹺了。
終於到了門口,可我開,怎麼也開不開,是裡邊鎖上了嗎,我剛要舉手敲門,可我看見門上用木炭寫著一個字,推。
我嚓,這特麼弄的,我還在這裡一門拽呢,明明是推嗎。可我又糊塗了,這屋門有推的嗎,也許有,屯子嗎,什麼情況都能出現。我試著推了一下,也不開,我使勁一推。
“呼悠!”的一下,象推在虛空中,我身子沒了輔助,人朝屋裡射去,一下跌進黑暗中。
這是怎麼回事兒,在外面明明看見屋裡有亮光的,怎麼這麼黑,伸手不見五指,而且寒氣逼人,我隱約感覺到進了鬼窟,心裡恐懼極了。
我告誡自己,自己是見過鬼的人,不要怕,阿傑魯)不要怕!阿傑魯)
可這寒氣也太大了,都把鼻子尖凍木了。想到一個事兒,我更怕了,難道宮千疊被他們給俘虜了?那可太可怕了,也就是說他們和婁阿婆是一夥的。
我胡亂地想,伸手再四處摸著,摸到了兩邊的牆,好象明白一點,這是個走廊。我沿著走廊往前走,走了好遠,突然有了亮光,很微弱,我一陣大歡喜。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人在黑暗中對光的渴望是多麼的迫切和親切。我心裡一陣歡唱,急忙朝光亮的地方摸去。
光亮漸漸大起來,又走兩步,看見前面是個會場,實際就是個空屋子,裡邊坐滿了人,好象大家都在開會的架勢,怎麼坐的都有,有坐炕沿,炕上的,有坐地上的,有坐凳子和椅子上的。
而更讓瘮人的是,這麼些人,一點聲音有沒有,連呼吸聲都沒有,剛才明明聽見屋裡很熱鬧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我找個空地坐下來,這一坐讓我心驚膽顫,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去,我身邊的兩個竟然是外國黑人,這讓我吃驚不小,這可是個小山村哎,怎麼會有黑人呢?
仔細一看,讓目瞪口呆,因為屋裡的人無一例外的都是黑人,很奇怪的黑人,身上都跟煙燻火燎的木炭一般。
我驚的叫了一聲,立即牽引了大夥的目光,這些目光冷的嚇人,我趕緊低下頭。
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從我來的門口處突然燃起了大火,屋裡一下混亂起來,慘叫聲一聲接一聲,奇怪的是,他們的叫聲非常短促,他們萬般痛苦,火苗照耀他們時候,出現了他們原本的模樣,他們的樣子都好靚麗,可火苗舔到身上就慘了,頭發燒焦了,衣服燒糊了,面板崩裂了,他們成了黑人,我想跑想喊,可我不敢喊,不敢跑,因為四處都是火。
大火很快就蔓延到我身上,可我感覺不到一點灼熱,火苗到是冷的,可其他木炭人都被燒烤的表情猙獰。
大火象風一樣,一陣,過去了,大家立即安靜下來,屋裡又重歸寂靜,只是空氣中充滿了焦糊味。
一切表明,我進了鬼窟。
我知道在鬼群裡的規矩,不能吱聲,盡量屏住呼吸,如果發現你是人,那就慘了,他們會貪婪你的陽氣而吃掉你,這麼多鬼,一人一口,估計量骨頭渣都不會剩。
為了不引起鬼們的懷疑,我抓了把木灰擦在臉上,讓自己也成木炭。
很可能婁阿婆和宮千疊都在這裡,我要隱蔽下來,慢慢地找。
臉上抹上灰,就有了偽裝,我的膽子就大起來。我起身開始尋找起來,我提著腳,用腳尖走道,大家都這麼走,所以才沒有聲音。但我還是發出一些聲響,大夥把眼睛再次看過來。我不敢走了。
我就地坐下來,我身邊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盯看我,眉頭緊皺,我超級緊張,這是怎麼了,我笑笑,可這家夥還在看我,眉頭寧的更緊了。
跟我瞪眼睛,搞什麼?誰不會呀,我也不服氣地瞪眼睛。
這家夥指了我的身下,我才明白,我坐了她的什麼,因為我屁股下有些硌得慌,我抬起屁股,這個人從我屁股下拉住一個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