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跟之前沒什麼兩樣,只是多了兩口棺材,可這讓屋裡更加陰森,剛才在外面的很活躍的燭火,立即安靜下來。
屋裡並沒看到婁阿婆,我進來後就直奔棺材而來,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驗證一下,父母是否還活著,這很重要。
如果人已經不在,還跟老婆子談個毛。
可我要去的時候,宋聯播阻止我,厲聲說:“你不要亂動!”說著,過來伸手拉我,抓我的手使勁地掐我的手心一下,嘴裡跳出一個字“等!”
是讓我等等嗎?還是在等什麼?我弄不明白。
不過,掐的手心很疼。
這疼讓我冷靜下來,坐回宋聯播身邊。
宋聯播掏出一盒煙,給我一顆,給我點著,她想讓這煙給我安神一下,她自己也點著,吐了一口煙霧說:夜色還未深,冒昧來敲門,是想問主家,為何棺留人?
真佩服宋聯播,這麼難編的詞,張口就來。原來這種狀況叫棺留人!
“呵呼·········好酸臭啊!”有個沙啞的聲音,從棚頂出來,立即有腳落在樓梯口,是婁阿婆。
果真是她,蒼白的臉更加蒼白,象在麵粉缸裡出來的,好瘮人,落到地上,婁阿婆不動,黑眼定定地看著我和宋聯播。
宋聯播只好又念一遍詩詞。
“呵呼········好酸臭啊!還弄出詩文來,呸呸!為何棺材留人,你不問她,燒了我的房子,燙我的小腳,這還不夠嗎?呵呼········本來有個女的已經和我談好了放人的條件,可我現在反悔了,今天這小子和她父母全得死!”婁阿婆沙啞的嗓子尖銳難聽,說著,伸手去抽頭上的刀。
要動手,我急忙把手伸進後腰。扯著布帶一抖,斷劍便露出來,為了能迅速使用,我把布帶一頭拴在劍柄上。
也就是說,我扯著布帶一掄,斷劍就會射出去。
大戰一觸即發。
宋聯播忙阻止,“老人家息怒,老人家息怒,我們知道有人和你達成協議,可我們總覺得過意不去,覺得還是親自來給你賠禮道歉才能表達我們的誠意!”
我也聽到了,說有人和她已經協議好了!應該是沒聽錯,那就是說,我父母有救了!
宋聯播拉了我一下,我急忙鞠躬說對不起,我錯了,不該冒犯你老人家。我嘴上這麼說,可心裡卻說,老不死的,你不得好死,這回我滋你腳,下回滋你的心。
這樣啊!婁阿婆抽刀的手停下了。可表情十分的糾結,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手裡的斷劍,好象有點怕。
突然,婁阿婆張嘴一下,發出一串的聲音,“實際你燒了鬼屋,我到要感激你,可你父母自己回來找我,那我不得不清算一下了,他們要用自己的命,來給你還債,我只好收單!哈哈——”
原來是父母自己回來的?這是幹什麼呀,我心裡一片心疼,天下父母心,寧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讓兒子平安。
就沖這樣,我不救父母出來,我枉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