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來到放鏡子的帷幔前,小心翼翼地把帷幔拉開,我沒有使勁,我怕有風把蠟燭吹滅。
一看鏡子裡,宮千疊果然在裡邊,她已經看到了我,俊美的臉上滿是憂愁,眼淚一對一雙地滾出眼眶,她說說什麼,我聽不清,但看嘴型我猜是叫我老公之類的話。
“宮千疊——你還好嗎?”我大聲問。
突然,宮千疊的臉瞬間憤怒,繼而裂變,一張那麼美的臉竟然成了一個骷髏,而且把頭一下探出鏡子外,朝我的臉上咬來。
我嚇得一下跌坐在地上,手中的蠟也掉在地上,蠟燭滅了,屋裡一下沉入了黑暗。
我就地一滾,手裡抓出在腰間的狗爪雙節棍,啪啪啪啪,在滾身時,我朝黑暗中打出了幾棍。
可四周一點回應都沒有,又打兩下,只有狗爪棍的嗡嗡聲。
我知道我陷入非常危險的境地,我只能打我身上半米以外的地方,而他們就在半米以外看著我,還帶著邪惡的笑。這令我萬分的恐懼。
而我不能停下來,我怕這樣會給他們機會,也許他們正在等待機會,但我發現這種沒有目標的打很消耗人,我知道用不多久就會把我累癱,那樣他們機會更多。
所以,我尋找更省力的辦法,我一邊掄著雙節棍,一邊退,終於,碰到了牆壁,我心裡有些妥帖,至少,我對付的不是周長而是半徑了。
“嘎、、、、、咯、、、、嘎、、、哈、、、、”一陣怪笑,從後面傳來。這笑聲好艱澀,聽著讓人心發涼。
聲音從四面傳來,是的,從四面出來,我突然明白,我倚的牆也不靠譜,怎麼會發聲,我大驚,是不是一直在鬼的懷裡,她在一直玩弄著我?她隨時都有掐死我的可能。
我前一探身,“嗡——”我掄了一下棍子打到後面。“啪!”的一聲,牆壁反饋給我的聲音。還好,後邊真是牆壁。
“噶——咯——哈——你果真沒有忘記宮千疊,怎麼樣,你看她是模樣還美嗎?”是寧曉潔,她的笑很詭異,以致讓他說出的話很飄忽。
終於出來了,這個到讓我出了一口氣。和寧曉潔鬥智,我還是有點把握的。
我有點委屈地叫:寧曉潔,沒有你這麼玩的,你叫我來,卻又不出來,什麼意思吧你。
“我想問你,你和你父母研究怎麼樣了?”
果真是問這個事兒。
我說,母親已經託人打聽去了,母親說要看你老輩子什麼人家,然後才定。
寧曉潔後哈哈地笑了,笑的很瘋狂,寧曉潔的身形漸漸清晰,她的臉色看難看,黑色的瞳孔露出惱怒的青光。“伊鄭千金,你當我是傻子,都什麼時代了,還看根兒,你不知道我是個鬼嗎,我上輩子不是鬼,你當我是小孩子!”
被識破了,可我堅持說:我也是你這麼想的,可他們偏不聽,他們說要看你做鬼的時候怨氣多大,他們想的太多了,總怕他兒子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