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琴落細看之下覺得這個女孩眉目有些熟悉,卻聽欣兒道:“凝兒,莫擔心。姐姐有一些傷感罷了。”
凝兒?
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凝兒嗎?
趙琴落忍不住與寒月凡互望一眼,看他的眼神,必也是察覺到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欣兒抹了下眼淚:“這位姐姐,不知道我爹孃可好?”
趙琴落正欲回答,卻見老婦將欣兒朝她自己身後拽了拽,橫眉冷對趙琴落:“欣兒,莫要輕信於人。一塊金鎖不代表什麼。興許,還是他們從你爹孃手中搶奪而來的。”
趙琴落不由有些惱怒:“這位婆婆為何一直對我們苦苦相逼,說話忒不留情面。你們有何證據證明我們是你們口中的水鬼,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們搶奪了欣兒父母的金鎖,還連夜渡河來到這裡送給欣兒。現在倒是我手裡有金鎖為證,你們卻在血口噴人。”
“你!”老婦也怒道:“說誰血口噴人。你這個丫頭……”
那老婦氣的口不擇言,寒月凡和氣道:“老媽媽莫動怒,內子說話沖撞了。只是我和內子確實不是你們口中的水鬼,也未有欺騙欣兒姑娘。不瞞你說,來時的路上,在離河岸口,我們同行的一個夥伴中途遇襲擊,此刻還不知所蹤。現在看來他遇到的,也可能就是你們說的水鬼。”
“我們不信,現在你們說什麼我們都不信,大家夥聽著,跟我一起上,殺了他們。”老婦發號施令。
趙琴落氣的跺腳:“你這老婦怎麼冥頑不靈。那你要我們如何說才好,總不能這樣白白受了冤枉。”
趙琴落走到欣兒身邊道:“旁人我不管了,你自己看是信不信我。”
那個叫欣兒的姑娘卻一句話未說,身子癱軟一頭向前栽去,正倒在趙琴落懷裡。
“你,你幹嘛。這可又關我什麼事?”
趙琴落被這突發情況搞得有些蒙。
趙琴落喚了欣兒一聲,感覺不對,一掐她的脈搏,叫道:“不好,她怎麼會中了瘴毒。快給我找間屋子,她現在必須盡快躺下順氣息,否則瘴氣會在體內四處茍藏就不好解了。”
見眾女子還愣在原地,趙琴落催道:“快阿。”
寒月凡接過欣兒抱起,對那老婦道:“快走,去最近的一間屋子。現在耽誤不得。”
老婦這才反應過來:“快快,跟我來王嫂家最近。”
沒待老婦指路,寒月凡已腳下生煙抱著欣兒去了離他們百步遠的一處木屋。
“人呢?”老婦又是目瞪口呆:“還真是水鬼,一溜煙就不見了。”
“水什麼阿,人已經去了你說的王嫂家。”趙琴落懶得多做解釋,跟著施展輕功而去。
“兩個水鬼,兩個水鬼。”老婦還是驚魂未定,喃喃自語。
趙琴落進屋之時,寒月凡已經在替欣兒運氣。
趙琴落從懷裡探出一枚紅色藥丸,給欣兒服下:“這是凝氣丸,可以幫助把她體內瘴氣彙聚。”
“不僅僅是瘴氣,”寒月凡邊運功道:“我輸不進真氣,她的氣海都被人鎖住了。”
“怎會如此?”趙琴落心驚。
人的氣海一旦被鎖,就等同下了死守。
將死未死之際,只能彌留三日,這三日被鎖住氣海之人表面與常人無異,但是時辰一到,氣海徹底封閉,被鎖之人就會當場斃命。
可以說是殺人於無形的手法。
“那該怎麼辦?”
“瘴氣由你的丹藥先彙聚一處,暫且先不管了。我現在要凝神聚氣,幫她沖開氣海。阿落,你也出去,還有叫外面的人一個也別進來。”
“不行,”趙琴落阻道:“強行給相當於已死之人沖氣海,如果閻王手裡搶人,搶不到你自己也會搭進去。”
“阿落,快出去,你在這我無法專心,你放心,我心中有數,可保自己萬全。”
見寒月凡沒有半分遲疑是救或不救,也沒有計較他自己又要承擔多大的風險,趙琴落心道是再勸不了他。
何況,也沒有辦法勸阻。
因為就算是她自己也沒有辦法做到明明還有一線生機,卻袖手旁觀。
與寒月凡相處以來,他外冷內熱的性子趙琴落再熟悉不過。
趙琴落退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