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趙琴落總覺得她提到蕭家兄妹的時候寒月凡的神色有點怪異。
她細想了下自己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蕭慕雪跋扈是蕭慕雪自己的問題,又不是她趙琴落冤枉了她。
“各大門派所中之毒,你們能確定是五毒門的□□所致?”
趙琴落點點頭:“不錯,連爹也親自驗過。中毒之人的脈象症狀表象都能斷定是五毒門的配毒。這也就是我們想不通的地方。”
“有什麼想不通的,第一,五毒門的□□配方還有知道嗎?”
“沒有。知道配方的只有我爹孃和我師哥周君和我師弟淩明,其他弟子只會禦毒,不會製毒。”
“你那個師叔呢?”
“我師叔自然知道,我爹說了,我師伯天賦過人,五毒門很多複雜的□□當初都是他煉制的。”
此時寒月凡杯中茶水已經飲盡,他欠起身子,把杯子放回車中央的茶具處,又道:“那就是你師叔洩密了。”
趙琴落剛要發怒,寒月凡打斷她:“開玩笑,但是這是一種可能。簡單的說,如果你所說的人都信得過,那就不是□□洩密。也就是說,江湖人士所中之毒根本不是你們五毒門的配方。”
趙琴落搖頭道:“不是五毒門的配方,我爹爹為何瞧不出來?”
“你們從脈象症狀表象自然瞧不出來。”
“那怎麼看?”
“說了你也聽不懂。”趙琴落又被他一句話噎了回來。
”還有一種可能。“趙琴落正等著寒月凡繼續說下去,不料卻見寒月凡正在解腰帶。
”你又要幹什麼!“趙琴落尖叫道。
寒月凡冷冷地看了趙琴落一眼,道:”大小姐,我大病初遇,現在腰疼頭痛,我要休息了。總得要我寬衣解帶吧。我也不在乎非禮勿視,所以阿落你大可以飽飽眼福。“
”不害臊。“趙琴落罵道,捂著眼睛坐回到對面自己的床榻上。
停了一會,聽到寒月凡似乎已經躺下,便從指縫間隙偷看,確見寒月凡已經躺下閉了眼睛,玄色袍子褪下蓋在他的被褥上面。
趙琴落又跑到寒月凡身邊推了推他,叫道:“寒大哥?真睡了?你還沒說還有一種可能是什麼呢?”
趙琴落等了一會寒月凡也沒有再出聲,想到剛才診脈時候寒月凡的虛浮脈象,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再不敢打擾他,悄聲回到自己的床榻上。
此刻天色已暗,馬車平穩地前進著,車廂跟著一晃一晃地很有節奏。
趙琴落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對面的寒月凡卻漸漸呼吸沉穩,當真入睡了。
趙琴落有點羨慕寒月凡這睡功,說睡著就睡著。
只是已經是三月的天氣,寒月凡還是緊緊地裹著被褥,看起來十分怕冷的樣子,想起寒月凡的脈象,又是一陣暗暗心驚。
趙琴落開啟車簾,倚著窗邊望去,一輪皓月正高懸於夜幕之中,天際廣袤無垠讓人不由得深深沉醉。
若你久望天際,會感到天的一種難以修飾的至高無上,日月自西東,人是一粟太倉中。
人終究是蜉蝣於天地,百代之過客。螢火之光與日月爭輝,虛影轉動,逝去的歲月,最終彙聚成時間的長河。
趙琴落最後還是在一番自顧地胡思亂想中迷迷糊糊睡去了。
清晨醒來的時候,馬車內只剩下她一個人。
為了避免尷尬,她原想早起更衣避免被寒月凡看見的,誰知道這一睡又過了時辰,趙琴落暗暗罵自己的惰性。
一番更衣,簡單梳理了頭發,趙琴落跳下了馬車。
這才發現一夜奔波,此刻已經來到了一處竹林,馬車停靠的旁邊有一條溪流潺潺流過。
寒月凡和馬天夫正站在溪邊攀談,看起來他們聊的很投緣。
趙琴落想不出寒月凡和馬天夫這兩個人之間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