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凡眯著眼睛道:“很感動?”
趙琴落沒好氣地道:“誰知道你又打了什麼算盤。”
寒月凡沒有理會趙琴落的態度,道:“阿落,你不準備找輛馬車嗎?就算要去縹緲谷,我們不至於走去吧?”
趙琴落白了寒月凡一眼,甩出兩個字:“沒錢。”
“我有啊。”
“本姑娘不用,本姑娘就是要走去縹緲谷。”
“我不走。”
“不管你,莊主大人養尊處優,愛坐馬車坐馬車去。”
“我坐了馬車,你不坐我怎麼當你侍衛?”
“所以你也別坐馬車。”
……
日落西山的時候,寒月凡還是買下了一架馬車,還僱傭了一位趕車的馬夫,這馬夫看樣子二十出頭,一副黝黑木訥的模樣。
馬夫恭敬地向寒月凡問道:“二位去哪?”
寒月凡朝趙琴落一指,道:“問她,我也不知道她要去的地方在哪。”
說罷就先上了馬車。
馬夫向趙琴落作了下揖,滿臉堆笑道:“夫人好手段,看來平日都是夫人持家掌業。我馬天夫平生最敬佩的就是您這樣的烈性女子。”
趙琴落差點沒被他這句夫人喊吐血,暗想,裡面那位止不住怎麼竊喜呢。
再有,這馬夫的名字也讓趙琴落哭笑不得,馬天夫,天生的馬夫?
趙琴落懶得多作解釋,陪笑地也還了下禮道:“勞煩馬小哥,我們去琴陽。”
馬天夫一見這位出手闊綽地太太竟是給自己還了禮,激動地手舞足蹈,說話也結結巴巴了:“您,您,您別客氣,夫人上,上車吧。”
趙琴落僵硬地一笑,也跳上了馬車。趙琴落坐在馬車裡,看了又看,忍不住贊嘆道:“財大氣粗就是不一樣。”
這馬車從外觀上看雖然不算奢華,但是卻寬敞無比,車內鋪塌,床褥都一應俱全,竟然還有茶具。
趙琴落還是好奇地擺動在馬車內的各種陳設,寒月凡卻似已經累了,脫了長靴,直接上了床榻躺下,閉了眼睛。
“喂,”趙琴落推了推寒月凡,道:“你怎麼總是這樣?在寒山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也是睡那麼早。”
寒月凡又睜開了眼睛,看著趙琴落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寒山一別究竟發生了什麼?”
趙琴落坐在另一側的床榻,索性也脫了鞋襪,躺了下來。
“你耍我呢?真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信,你是堂堂寒莊莊主。再說了,離我們寒山一別都四個月了,四個月江湖上發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寒月凡翻了一下身子,面朝著趙琴落道:“真不知道,寒山一別後,我病了。四個月都在養病,他們什麼訊息也不告訴我。等我好了,就只看到你的追緝令,便用飛花令查了你的行蹤,這次還是偷跑出來的。”
偷跑?
他一莊之主要出莊需要偷跑?
趙琴落真的懷疑是她耳朵壞掉了,還是寒月凡真當她的腦子壞掉了,才編出這樣一個笑話。
趙琴落仔細看了看對面的寒月凡,還是和之前的感覺一樣,除了顯得瘦了些,絲毫看不出像個大病了四個月的人。
寒月凡見趙琴落不信,繼續道:“真的,我弟弟們怕我操心,讓我專心養病,訊息全被封鎖了。”
趙琴落挑眉道:“那你是什麼病?”
“舊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