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要給我看的?或者說,你帶我來這裡,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吧?”舒苒雙手抱胸的靠在衣櫃上,和他相隔兩米的距離,兩個人斜對著而立。
席瑾城默了幾秒,最後顯得有些淡漠的點頭,朝她招了招手,便轉身出去了。
舒苒努了努嘴,沒作多想的跟著出去。
兩個人回到臥室的那張雙人沙發上坐下,席瑾城問她要不要看電視,說完,還沒等她回答要或不要,便伸手從旁邊的小桌臺上拿起了遙控器。
舒苒便不再做多餘的回答了。
電視開啟,他切換著節目,每切換一次,就看她一次,似乎在詢問她的意見。
“就這個吧!”電視上是皇城的晚間新聞,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沒有什麼讓人感興趣的。
舒苒看著螢幕上閃動的畫面,她只是覺得席瑾城似乎在找怎麼開口的契機。
她也不催他,就任他安靜的陪著她看電視。
幾分鐘後,他才動了一下,習慣性的在摸口袋,摸了幾下後,又停下。
舒苒看了他一眼,早就摸索清了他抽煙的規律,只有在他看著冷漠的外表下出現焦慮的時候,他才會用抽煙來平息和冷靜自己。
席瑾城的手就隔著褲兜面料放在煙盒上,感覺到她在看他,便也轉了頭。
又挪開了手,放在大腿上:“怎麼了?電視不好看嗎?給你再換一個?”
“不用了,偶爾的也關心一下皇城的發展和動向。”舒苒搖頭,輕輕的笑了下,繼續看電視。
新聞無非就是皇城的民生、經濟、社會等三大點展開話題,陳青山為首的發言,入鄉扶貧什麼的。
“哦?是嗎?那席太太對於最近皇城的發展和動向,有沒有什麼特別的解析?”席瑾城也不找煙了,往沙發上一靠,交疊起雙腿,整個人呈現出一股子的慵懶與悠閑。
“自從柳市長下馬之後,新上崗的新市長行事低調,所有出頭露面的事情都是陳書記在擔著。
這些年,陳書記這個形象在百姓心中,成了一個救苦救難的活菩薩,深得民心。
只是眼看著比他職位低的一個個都在升職,好些都已經升得比他高了,風水輪流轉,卻怎麼也轉不到他。
就是不知道這陳書記到底是得罪了上面的哪些人,還是他真的能力不夠?”
舒苒看著電視上,因為這一週接連幾天的大雨傾盆,而某條高速上發生泥石流,山體坍塌,滾落的巨石砸中了一輛大客車和兩輛轎車,傷亡嚴重。
陳青山的身影又一次出現在鏡頭前,幾個人穿著雨衣,套著雨鞋,滿臉憂容的在那裡和幾名同樣是當官模樣的人討論著什麼。
這樣的事情,市長大人沒有出面,卻讓書記出面,陳青山這作秀作得會不會太明顯?
或者說,前幾天陳書記涉嫌受賄的新聞被爆出,又有因為要飯的被殺的事情也或多或少被懷疑到陳書記的頭上,陳書記這會兒是在拿行動說明,他這是身正不怕影子歪,不怕社會輿論汙衊呢?
席瑾城也和她一樣看著鏡頭前的陳青山,卻只是鄙視的淡瞄著。
“厲家有軍方資源,施家有政界資源,祖家黑白兩道通吃,就我們席家最清清白白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