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鬱言這個人平時低調,不怎麼出現在公眾媒體面前,他不認識他,可是卻認識保安口中那一聲“施先生”。
皇城裡姓施的人不多,能被這個酒吧裡這麼恭敬對待的“施先生”,恐怕也就那麼一個。
幾個人不敢妄自得罪人,站在那裡,看著施鬱言,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手機。”施鬱言淡漠的俊臉上,已然不耐。
“什麼手機?”男孩頓時明白,雙手下意識的摸了下口袋,卻裝著不明白的反問。
“我不想說第二次,殷二少。”施鬱言冷笑,漆黑的眸子底,閃過一道冷光。
男孩在聽到“殷二少”三個字時,明顯的瑟縮了下,瞳孔放大的瞪著施鬱言:“你認識我?”
“不認識。”施鬱言勾了下唇角。
“那……那你怎麼會……”男孩慌亂中,連話都說不出來。
皇城黑道老大隻有一個寶貝女兒,被他當成掌上明珠,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
可是卻極少有人知道,殷老還有一個兒子。
而這個兒子,並不得殷老喜愛,甚至在他十二歲時,都不願意承認。
“我數到三,到時,會讓殷老親自來一趟。”施鬱言說完,不再跟他多說什麼的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報數。
“不用數了!”男孩咬了咬牙,憤恨的從口袋裡掏出那支不屬於他的手機,氣急敗壞的放在施鬱言的手上。
施鬱言瞥了他一眼,五指收是,捏著手機轉身回了角落裡。
男孩率著其他幾個人離開了酒吧,酒吧很快便恢複了該有的熱鬧,彷彿剛才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過般。
“呵呵……有意思!”席瑾城從始至終都看著,看著施鬱言將手機扔在桌子上,坐回了椅子中。
“我家著火的時候,管家告訴消防隊的老隊長,請求他務必從火場中救出我房間的那個五年前你給我的箱子。
老隊長冒著生命危險沖進火裡,最後雖然沒能拿得出來,卻差點葬身火海。我不喜歡欠著別人,幫他女兒這一次,就當是還了這筆賬。”
施鬱言淡淡的解釋了一下,伸手招來服務員,朝他抬了抬桌子上的手機:“等下有人打電話過來,還給她。”
服務員拿走了手機。
席瑾城沒再說什麼,五年前他給施鬱言的那個箱子……
那裡面,全是曉欣生前的東西。
五年前沒被他一把火燒掉,沒想到五年後卻還是沒能逃過被火燒的結局,這就是所謂的註定?
將煙用力摁滅在煙灰缸裡,施鬱言看著他這個動作,知道他心裡的不快。
“我回去了,你呢?”席瑾城拍了拍大腿處的褲子,站起身。
“我也要回去了。”施鬱言點頭,“該睡覺了!”
“一天不睡十個小時,你活不下去。”席瑾城瞥了他一眼,率先往外走。
施鬱言不加否認,他是比別人花了更多的時間在睡覺上,所以席瑾城這麼說,倒也沒冤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