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推著車子走在這清冷的街上,吹著冷風,還要防隨時都可能有色狼來騷擾,怎麼都是選擇跟他走比較理智!
怎麼說,他也是皇城有頭有臉的人,口碑又那麼好,不可能是壞人!
施鬱言看著她吃力的將車子往人行道上推,有些看不過去的嘆了口氣,下車,走過去在後面幫著她一起推。
有他的助力,項晚晚根本不用使力,只需要把好方向就可以了。
“謝謝你呀!”將車子與路燈的柱子用鏈條鎖鎖在一起,她站起身,拍了拍手,朝他感激的笑了下,露出兩顆小虎牙。
施鬱言淡淡的“嗯”了聲,便徑直往車子走去。
項晚晚從摩托車座墊下拿出包包和一些重要物品,跟著他上了車。
“我家離這裡挺遠的,在靠近城西那邊的隧道旁邊,青湖花園小區。”項晚晚一上車便自報家裡住址,看到施鬱言在聽到她說的地址時,扭頭看了她一眼。
她以為他是嫌她家遠,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後頸:“不好意思呀,麻煩你了!”
施鬱言沒應答的開車,一路上,路燈的光線隨著車子的前行在車子裡忽暗忽明。
項晚晚不時的偷偷打量一下他的臉色,他開車的樣子很專注,側臉輪廓在路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立體分明。
“你是一直都這麼話少嗎?還是跟陌生人才比較不說話?”項晚晚小心翼翼的放低了聲音,像是怕吵到他開車般。
施鬱言沒聽見般,輕抿著唇,沒有回應。
項晚晚自討沒趣地摸了摸鼻子,又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並不想說話,也閉上了嘴巴。
扭動了下身子,調整坐姿時,扭到腰上的傷,不禁咧著嘴“噝”了聲。
估計腰上準是撞得烏青淤紫了,說不定腫了一大塊了吧!
同一邊的大腿那裡也一陣陣的抽痛,膝蓋更是火辣辣的。
媽蛋,剛才都沒覺得,現在一放鬆下來,突然發現哪哪哪都在痛!
“去醫院嗎?”施鬱言的眼角餘光掃到她一直在那裡東摸摸,西摸摸的,不時的呲牙咧嘴,若不是能斷定她身上有傷,沒準他會覺得她是在扮鬼臉。
臉上的表情特別豐富,好幾次都讓他覺得想笑。
“不去。回家用紅花油揉一揉,搓一搓就沒事了!”項晚晚搖頭,堅決地拒絕。
施鬱言看了她一眼,沒忍住的被她臉上的表情給逗得勾了下唇角。
不其然的想到第一次見面時,她從病房裡偷跑了來的樣子。
她到底有多怕醫院呢?
項晚晚見他笑,雖然笑得很摳門,唇角的弧度淺得幾乎看不到,她還是感覺到了。
不禁跟著笑了起來,兩顆小虎牙再次亮相。
“怎麼會來這裡?”施鬱言發現,每一次見面,他都多記住了她一些。
這一次,又多了兩顆小虎牙。
他從來不是一個熱心的人,更不是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可是卻反常的對她伸出了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