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到場的是席利重和席瑾言。
林夫人看到席利重時,表情極為複雜,卻被糾結的壓制著,什麼都沒說的進行了家屬還禮。
“嫂子節哀順變。”席利重走過去,對林夫人安慰了句。
“謝謝席董事長親自來送老林,席董事長有心了!”林夫人看了席瑾言一眼,點了點頭。
“席伯伯,我爸去你家赴約,卻一去不回,死不瞑目。席伯伯,我爸生前與你關系最好,你們情誼深厚,這事,請替我們作主!”林馨怡走上前,哭得悽涼,楚楚可憐。
席利重嘆了口氣,搖頭。
“這件事情我也去查過,所有的證據都證明是意外,這個我無處為你們作主啊!丫頭,人死不能複生,席伯伯也很難過,很遺憾。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節哀順變吧!你放心,以後你們的事,就是席伯伯的事,席伯伯在這裡答應你爸,會照顧好你們的!”
席利重一番重情重義的話,讓周圍聽到的人,無不對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林馨怡捏了捏拳頭,席利重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還能怎麼說?
想想也是,就算他知道她父親不是死於意外,但害死她父親的人是他兒子,他還能真的幫著外人去對付他兒子嗎?
求他幫忙作主,確實也顯得自己挺蠢!
林馨怡抑制了哭聲,感激地點頭:“謝謝林伯伯,可憐我弟還年幼,便喪失了父親,以後,還望林伯伯能多多關照。”
“應該的!”席利重看了眼林家小兒子,從他的眼神中,彷彿看到三十年前的席瑾城。
只是那會兒的席瑾城,才不過五歲而已……
林哲下葬後,林家按風俗在酒店裡設了酒席,宴謝參加了送葬的親戚朋友。
席利重和陳青山、施鬱言等人一桌,一桌子人都算是皇城的達官顯貴。
“瑾城怎麼沒來?”陳青山看了一遍,疑惑地問。
“他來過,祭拜完後便離開了。”厲輝煌率先回道。
“哦,想來,也是為明年即將開工的三市工程忙碌吧?”陳青山說著,目光隱晦的看了眼林遠翔。
林遠翔像是沒聽到般,只是讓自己的存在感減到最低。
“陳書記對商場上的事情,還挺關注呢!連新聞都沒發布的事情,陳書記都知道得那麼清楚!”厲輝煌以著開玩笑的語氣笑著說了句。
陳青山怔了下,隨即自然而然地說道:“那天偶然的和林總遇到,聊了幾句,才知道這件事情的。”
林遠翔這才抬頭看了他一眼,心裡暗罵了聲:老狐貍,想拉他入坑呢?還是想試探他呢?
“哦,我就說呢!這也就難怪了!”厲輝煌看了看林遠翔,見他沒反駁什麼,便順著陳青山的話應答著。
“林總最近鴻運當頭啊!年底了,廠裡卻忙得連工人的休息時間都花錢買上了,後起之秀,不可小覷啊!”說話的是接管了龐氏的餘老闆,傳說是靠著賣祖田一夜暴富的暴發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