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皺著眉頭,她沒忽略顏副局喝的是白酒,席瑾城自然也跟著喝白酒。
酒最忌諱混著喝,席瑾城一會兒紅的一會兒白的,這麼喝下去,即使不醉,想不難受都難。
實在無法想象,他以前應酬的場合裡,是否也都是這樣喝酒的。
“放心,我酒量比你想象的好。”席瑾城接收到她擔心的目光,勾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吹氣低語。
舒苒被吹得直縮脖子,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不知道的人看著這兩個人,難免不會覺得他們是在打情罵俏。
舒苒推了他一下,端正的坐好,臉上猶在一陣一陣的熱浪翻滾。
有了顏副局的開篇,接下來總會有人找舒苒喝酒。
舒苒便開始學著看席瑾城臉色,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的,她便以著她不喝酒的理由搪塞而過。
反之,她便以飲料擋酒。
反正顏副局留下的那句話好用極了:“剛才顏局體貼我,不會喝酒便以飲料代酒,希望能諒解。”
“席太太滴酒不沾,該不會是又有了吧?”不知道是誰突然腦洞大開,半是玩笑,半是試探的笑著問道。
舒苒抿了口飲料,在那麼幾秒中,大腦裡快速的思索著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時,只聽席瑾城在一旁不緊不慢的替她回答了:“袁總猜對了。”
“哇!”包廂裡一時間此起彼落的唏噓聲。
舒苒不明所以的看著席瑾城,他怎麼就這麼老實的回答了?
這種情況下,難道不該否認更合適嗎?
“我就說呢!難怪席先生這麼護著太太,原來是又有喜了呀!”羅志國連聲“恭喜”後,笑著調侃了聲。
“我就說席太太酒量好著呢!”陳青山不鹹不淡的說了句。
席瑾城聲色不變的斜睨了他一眼,舒苒則猛的皺眉。
她想起席瑾城說過,陳青山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她曾在流金歲月上過班的事,如今這麼含沙射影的說這麼一句意欲不明的話,想來一是為了給女兒出口氣,二來是在暗示她們或是警告席瑾城吧?
“我怎麼沒想起來,陳書記什麼時候跟我太太喝過酒?”席瑾城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非但沒有避開這個話題,反而就拗著陳青山這話題鑽起了牛角尖。
這不逼著陳青山把她那段過去給當著眾人的面揭露出來嗎?
舒苒不解的看著席瑾城,擱置在腿上的雙手緊握成拳,整個身子不由自主的緊繃了起來。
手隨後被一隻溫暖的大掌握住,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舒苒低頭看了一眼,順著手臂看上去。
手的主人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她咬了下唇,莫名的感到心安。
緩緩的張開手指,輕輕的接受他與她的契合,兩隻手十指緊扣,手心與手心緊緊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