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笑得越是熱情,往往藏得也是越深。
與這樣的人接觸,必得防備著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一把刀子插入你心髒中——從後!
“殷老先請。”席瑾城客套了聲,等殷老坐下後,殷老手下的人正要過來給舒苒拉椅子,他朝那人抬了下手:“我來。”說完,體貼的幫舒苒拉開椅子,伺候她坐下後,才坐在她身邊。
施鬱言坐在了舒苒的右邊,厲輝煌則是坐在施鬱言的另一邊。
他們對面的位置,自然是給後面顧著吵架還沒到位的祖勤遙和殷樂樂。
“沒想到,席老弟對席太太可真的是體貼入微啊!看來,二位的感情一定很好吧!”殷老將席瑾城對舒苒的寵溺看在眼裡,心裡快速的盤算著。
“殷老與夫人的感情才是鶼鰈情深,令人稱羨!”席瑾城看向舒苒時的眸色才稍稍的溫和了些許,重新握住她攥緊在腿上的拳頭,拇指指腹輕輕摩著她的手背。
“殷夫人沒一起來嗎?”施鬱言適時的插話,沒讓殷老的話題一直在舒苒身上轉。
雖然不至於殷老會對舒苒怎麼樣,但難保若是日後談不下或什麼的時候,殷老不會用舒苒來要挾席瑾城。
“老了,身體不好,在家歇著呢!”殷老嘆了口氣,隱隱的有些擔憂。
舒苒全程都把自己當成花瓶,小鳥依人的坐在席瑾城旁邊,微笑著安靜的聽著他們天南地北的聊。
不是江湖多兇險的話題,也沒有任何黑暗或暗黑的事件,給人的錯覺是今天坐在這裡聊著天的,只是這座城市裡忙裡偷閑的幾個普通商人。
殷老偶爾也會把話題帶她身上,也許只是出於東道主的身份,不好把其中一位客人冷落了。
舒苒也不會小家子氣的說不上話,氣氛相對安靜而客氣,和諧的彌漫著。
直到祖勤遙和殷樂樂這對歡喜冤家闖入大家的視線,祖勤遙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殷樂樂撒開了腿的在後面追著。
“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啊,這兩個人,一見面就吵,能在一起嗎?”殷老嘆了口氣,指著由遠及近的兩個人,無奈至極。
席瑾城和施鬱言均沒搭話,舒苒秉著能不說話則不說話的原則,自然也裝聾作啞的保持沉默。
厲輝煌笑了笑,對殷老說道:“殷老,他們兩個人的感情,是吵出來的!跟炸油條一樣,得一邊炸,一邊翻著,這樣的油條才能蓬鬆美味!”
“說真的,我都快不抱希望了!樂樂也都二十三了,過年個都二十四了,要實在不行,我就讓她另嫁他人得了!這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到時候還不是得讓我們樂樂傷心難過?”
殷老像是在向他們訴苦般,明顯表示他對祖勤遙的不滿意。
厲輝煌摸了摸鼻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這種話,也就是趁口頭之快。
殷老若真有心要讓殷樂樂嫁別人,早一腳給踹掉祖勤遙了,也不可能會在他們面前這樣抱怨祖勤遙無情。
“我才不要嫁給別人!我告訴你,你別亂點鴛鴦譜啊!我只嫁他一個人!”殷樂樂遠遠的便聽到了殷老的話,大聲的沖著殷老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