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家裡跟貼了催命符一樣,哪裡給我睡得安寧。”祖勤遙一想到被催婚的事,煩躁地耙了把頭發,更是拉起被子將頭都給蒙了起來。
席瑾城秒懂了他的意思,調侃道:“殷樂樂。”
“握草!席瑾城,不帶你這樣的啊!我告訴你,這三個字能讓我做惡夢!”祖勤遙一個機靈,坐了起來,頂著被他自己撓亂的頭發,狠狠的瞪著席瑾城。
“春夢吧?”席瑾城雙手枕在後腦勺下,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呸!”祖勤遙啐了口,卻不經意地紅了臉:“誰對她做春夢了?就那前後不分的搓衣板,能入得了我的春夢?”
“前後不分的搓衣板?祖勤遙,你特麼的瞎呀?老孃胸圍86,腰圍63,臀圍88,你竟然說我搓衣板?你家的搓衣板都長得這麼玲瓏有致,國際標準身材?”
一道不屬於席瑾城的女聲,讓祖勤遙呆愣了足足兩分鐘之久,直到耳朵上一陣刺痛,他才醒悟過來。
“殷樂樂!”祖勤遙哀嚎了聲,一把揮開她掐著他耳朵的手,轉過頭,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說啊!你家搓衣板長我這樣?”殷樂樂雙手插腰,挺腰收腹,將自身的優勢盡展無遺。
席瑾城揉了揉鼻子,想笑又忍著不笑的憋了一肚子的笑。
祖勤遙嫌棄地上下掃視了她一遍,“呵呵”兩聲,直接倒頭用被子矇住頭。
殷樂樂被他給惹惱了,正要去掀被子把他揪出來,只聽後面一聲威嚴的聲音不急不徐地傳來:“樂樂,不得無禮!”
席瑾城一聽這聲音,忙從床上坐起,臉上的表情恢複了以往的平淡。
殷樂樂“哼”了聲,這才不情不願的退開,目光卻始終盯著床上那一團凸起的地方。
祖勤遙在被子底下用力掄了掄拳頭,卻又不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的繼續躺著,只得跟著坐起來。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並排的坐在床上,看著說不盡的曖昧與……怪異。
席瑾城看了他一眼,一腳將他踹下床時,面不改色的看向殷老:“殷老,怎麼好意思,麻煩你來看我一個晚輩。”說完,就要從床上下來。
祖勤遙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指著席瑾城,半晌,卻終究什麼話都沒說的穿好鞋子,站正了身子。
“殷老,您來了,快請坐。”說完,拉過旁邊的椅子。
“不要客氣,不要客氣!你有傷在身,就不要這麼客氣了!坐著坐著!”殷老上前,一手按住席瑾城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
“那怎麼好意思呢?”席瑾城也沒再堅持,雙腳垂著,就這麼坐在床沿上。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都是自己人!”殷老說著,目光溜了一下祖勤遙和殷道:“都坐吧!”
席瑾城自然明白那一句“都是自己人”是什麼意思,看來,這老丈人看女婿,也是看中意了。
他敢打賭,祖勤遙堅持不了多久!
殷老這狐貍加上殷樂樂這小狐貍,祖勤遙是逃不脫他們的手掌心的!
“謝謝殷老!”祖勤遙禮貌的應了聲,走到席瑾城旁邊坐下。
殷樂樂也緊跟著挨著他坐在一邊,三個人成一排的坐在床沿上。
席瑾城又有了一種想笑的沖動,只是這氣氛,也不太適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