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同意!”席瑾言等了許久沒見席利重說話,這才急了心,深怕席瑾城會真的就派人把潘鑫的屍體運走,拿去驗屍了。
“那你把李老頭給我交出來!”席瑾城冷笑了聲,不以別的事情說事,只是淡淡的這麼一句,便把席瑾言堵得死死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我今天站在這裡只為一件事,我只要李老頭平安無事的,其他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席瑾城掃了席瑾言一眼,冷聲說道:
“當然,如果你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李老頭是兇手,是他殺害了潘鑫的話,那我無話可說,到時候,我會為我今天的事情,給潘鑫叩三個響頭,作為懲罰!”
席瑾城一番話,又狠又令人無法反駁,他算是對自己下了血本。
給潘鑫叩三個響頭?
席利重皺緊了眉頭,突然眯起了眼睛,警覺的看向席瑾城。
以席瑾城的風格,給潘鑫叩三個響頭,還不如直接一刀捅了他,他說不定還會給你簽份自願死亡,免責書!
他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那麼,絕對是因為他手裡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李老頭跟這件事情無關。
又或者是,他已經確定了李老頭真的遭遇了不幸……
在席利重思索之間,其他人也紛紛的給予了席瑾城支援,一個個都覺得席瑾城這番話說的在情在理。
“哥,不可以!我媽已經死了,還不能給她留個全屍嗎?”席瑾言擋在棺材前,第一次在席瑾城面前有了如此堅決的態度。
“席瑾言,席家積累的冤魂夠多了,你這是打算讓席家成為冤死鬼聚集區嗎?”席瑾城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席瑾言的臉色一白,抿著嘴唇,沒吭聲,卻也沒軟下態度,依然擋在棺材前不肯答應驗屍。
“張院長,你說說,我夫人傷的,是否真的能有致命的可能?”席利重看著張院長,面無表情地問。
“這個……按道理說,不太可能。夫人手術的時候,我也在的,基本上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張院長思慮半天後,才委婉的,表達得盡量客觀與不牽扯到別人。
席利重深呼吸了口氣,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
“這麼說來,我夫人確實有被人謀害的嫌疑,可是如此?”席利重轉過身,走到棺材旁,看著棺材裡的潘鑫,眸色沉痛。
“席董事長,這個也不好說,不一定就是被人謀害這樣。再說,李醫生這個人,也不像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張院長猶猶豫豫的,似乎是在擔心席利重會懷疑到李醫生,又似在為潘鑫的死而挽回一點被懷疑的餘地。
席利重沒有回答,只是扶著棺材,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席瑾言皺了下眉,手覆在席利重的手背上,擔憂地問:“爸,難道連你也想讓他們把媽給解剖了?”
席利重抬頭,目光複雜,猶豫不決。
“難道你想讓你母親含冤而去?”席利重看著席瑾言,沉聲問道。
“爸!”席瑾言搖頭,他不想讓自己的母親含冤而去,可是也不希望母親死於刀下,最後連屍體都還要挨刀割、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