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琳瑤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連勉強的笑意都不再的沉著臉，看著他。
席瑾城點了點頭，輕輕說道：“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若是舒苒還在的話，她也不會希望你現在這樣，擰著心過日子。”
祖琳瑤聞言，苦笑了下：“若是她在，她一定能告訴我怎麼做。若是她在，我又何必那麼無措的獨自彷徨？若是她在……可是她不在了！”說完，她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怨恨，淚眼裡含著星星點點的恨意。
席瑾城靜靜的看著她，默默的承受著她的怨懟。
這些，都是他該承受的。
門口響起敲門聲時，祖琳瑤才猛的驚醒般，慌亂的抹了把淚，垂下了頭。
“席先生，上菜嗎？”服務員站在門口，鞠著身子輕聲地問。
“上菜。”席瑾城目光淺淡的掃過去，聲音裡沒帶聲線波動說回道。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又福了福身，這才緩緩後退著離開。
“丫頭，今天是我最後一次插手你的感情問題，我只告訴你一句，林遠翔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林遠翔了。就算心裡有他，也丟了吧！”席瑾城傾過身，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一如五年前那般。
祖琳瑤怔忡了下，看著他：“人都會變，五年的時間，怎麼可能永遠還停留在過去不變？”
“你理解錯了。我們變的是時間，他變的是……本質！”席瑾城抿了下唇，選擇了比較委婉的方式。
“本質？”祖琳瑤有些疑惑，不懂他所指的“本質”是指哪方面。
“你愛他什麼？”席瑾城沒再往細裡解釋，輕描淡寫地問。
祖琳瑤遲疑了下，最後低下頭，絞著手指，沒吭聲。
席瑾城沒再說什麼，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能他說了，她就能接受。
就算她能接受，也不可能立馬就把林遠翔從心裡剔除。
…………………………
送祖琳瑤回去後，他轉悠了一圈，最後車子停在護城河旁，給舒苒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舒苒剛侍候慕宸睡下，接到他電話時，放下了剛拿起準備去洗澡的睡衣。
“和小瑤一起吃了晚飯，剛送她回去了。”席瑾城降下車窗，看著兩岸霓虹燈下粼波閃爍的湖面，抽著煙。
“她還好嗎？還和以前一樣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嗎？你有問過她和遠翔之間的感情嗎？你見過她的孩子嗎？你們都說了什麼？”
舒苒有些激動與興奮，彷彿剛見到祖琳瑤的人是她。
“這麼想她，要不要考慮自己見她？”席瑾城試探的問。
“可以嗎？”舒苒猶豫了一下，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拒絕他任何皇城的人和事物。
席瑾城對她突然之間的改變反而顯得愕然，愣了一下，才又確定了一遍：“你是說真的？”
“我最掛念的人就是你和英子。我只是不知道我到底在英子心裡，適合死去的人，還是活著的我。”
舒苒嘆了口氣，沒見到席瑾城之前，她滿心裡都是他，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