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在有些事情上,她並不大方,甚至是有些睚眥必報的小女人。
特別是像有人要傷害她、傷害她家人的人,她從來不會去心慈。
“他認不認我,我無所謂,我要過日子的人是你,不是他!只不過是道德理論上,他是你父親,這是事實,不可能因為我不原諒他,就能改變什麼。”
舒苒實誠的坦白,她確實無法做到像愛自己父母一樣愛戴曾差點致命於她的席利重,但基本的禮儀與道德,她沒打算丟掉。
“舒苒,你不需要為了我,而去迎合任何人。我的世界裡,只有自己喜不喜歡,沒有道德理論這一說法。特別是對於你不喜歡的人,你可以從始至終的討厭到底!”
席瑾城抿唇,他的女人,不用看任何人臉色,也不用討好任何人。
“席瑾城,我不是為了你去迎合別人。我能說我有些同情他嗎?”舒苒嘆了口氣,這男人執拗起來,真的是一件特別令人無語的事。
“同情他什麼?”席瑾城沒想到她的理由是這個。
“輝煌了一輩子,卻在最後眾叛親離,難道不值得同情嗎?”舒苒搖頭,總不至於她太博愛了吧?
可就是覺得一個人辛勤操勞一輩子,不就圖個晚安安樂嗎?
可是席利重富貴權勢一輩子,到最後,如果要帶著兒子的恨,家裡人背叛而走的話,該是多麼悽涼的一幕?
她無法想像,被人下毒是怎麼樣一種情形。
但至少可以肯定,能給席利重下毒的人,必定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
否則,根本沒有人可以近他的身。
“我只是說他被人下毒,你怎麼就覺得他這是眾叛親離?”席瑾城笑了,收緊了手臂,又往她身前湊近了一些。
舒苒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臀,想拉開一些兩個人的距離,卻被他牢牢鎖住。
舒苒狠狠地吞了口口水,兩個人這麼緊貼著,她的頭腦都開始變得有些混亂了。
“嗯?”席瑾城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舒苒“唔”了一聲,整個人都跟著顫了下。
“席瑾城,你別這樣,這樣都不能好好說話了!”舒苒不悅地皺眉,抵著他的胸口推了一下。
席瑾城勾唇一笑,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裡,聲音悶悶的傳出:“你說你的,我不打擾你。”
“可是你這樣已經幹擾我了!”舒苒使勁的縮脖子,推他,嚴肅的陳述事實。
“舒苒,這說明瞭什麼?我什麼都沒做,只是這麼靠近,你就覺得我已經幹擾你了?你對我,情不自禁,嗯?”席瑾城笑了,笑得驚豔了舒苒,驚豔了夜色。
“我才沒有!”舒苒紅著臉,心虛的不敢跟他對視,子夜般的黑眸四處轉悠。
“沒有就沒有,臉紅什麼?心虛什麼?躲什麼?”席瑾城勾著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讓她無處可躲的對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