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其實跟席曉欣結婚了也挺好的嗎?怎麼說,舒苒也已經死了,你難道是要為她守一輩子寡嗎?”祖勤遙咬了咬牙,心一狠,來呀!
互相傷害呀!
誰怕誰?
“你這算是狗急跳牆嗎?”席瑾城並沒有祖勤遙意料中的動怒或是不悅,反而笑容更是肆意渲染開來。
“越來越發現你虛偽了,傷心就傷心唄,裝什麼呀?難過就難過唄,用笑來掩飾,誰不知道你心裡那道傷啊?”祖勤遙特別不齒地反擊回去。
施鬱言看了看祖勤遙,有些可憐他。
舒苒沒死的事,整個皇城,估計也就只有他和席瑾城兩個人知道。
為了讓事情看起來逼真一些,席瑾城要求連祖勤遙和厲輝煌都不告訴,因為怕這兩個人會說漏給祖琳瑤知道。
祖琳瑤知道後,必然會告訴林遠翔,林遠翔知道後……
那就不可估量了!
“既然知道我心裡這道傷,你現在這樣做,是在暗示我活得太好,還不夠狼狽,不夠慘,是嗎?”席瑾城的臉色暗沉了下來,冷冷的瞅著祖勤遙,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祖勤遙皺了下眉,有些後悔。
他也不是真的想去揭他的傷疤,只是剛才確實被激怒了,失去了理智。
誰都知道,殷樂樂是他人生中的一根刺,還卡在喉嚨裡了,上不上,下不下!
“行了行了,我道歉,不該再提這事!”祖勤遙揮了揮手,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豪爽的舉向席瑾城,酒溢位來,順著他白淨的手指滴落在桌子上。
席瑾城也沒再追究什麼,舉起酒,跟他碰了一下。
“舒苒走了,最傷心的人,並不是你一個。”祖勤遙幹完了杯子中的酒後,才幽幽地說道:“小瑤禁食了一個星期,不吃不喝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哭。爺爺和輝煌爺爺訂下的第二年三月的婚禮,都被她推遲了,一定要等舒苒滿一年的孝期。”
席瑾城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目光微垂,沉默以對。
“好了,過去的就過去了,不提了!”厲輝煌拍了下祖勤遙的肩膀,淡然地笑著安慰道。
“這事,都是我一個人造成的,是我對不起大家了!”席瑾城鄭重的向他們道歉,轉頭看著厲輝煌說道:“改天,約小瑤出來,我想跟她單獨見一面,方便嗎?”
“什麼方不方便的?跟我結婚之前,小瑤就像大家的妹妹一樣,以後,也永遠都會是!”厲輝煌笑嗔了他一句,點頭答應了。
施鬱言默默的看著席瑾城,不知道他約祖琳瑤,是想幹什麼。
可是,直覺告訴他,絕對不會是要跟祖琳瑤坦白舒苒的事情。
席瑾城的手機響起,他看了下螢幕上的來電,俊臉面無表情。
其他三個人意識到什麼,談話的聲音嘎然而止,安靜的看著他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