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拿著一把鑰匙來開這扇門的話,我不會把她拒之門外的。”
這家夥真的為情所困了,從來沒見他這麼挫折過,他總是用高傲來保護自己,不讓任何人靠近。
真的不得不感嘆,愛情這東西,真的能徹徹底底的改變一個人,變得完全不是自己。
“可惜拿著那把鑰匙的人已經永遠的不可能出現了。”
他嘲諷的笑,像是自嘲,像是笑施鬱言。
“如果無法忘記那個人,又怎麼把心騰出來接納另一個人?你知道這是做不到的,否則,對那個拿著鑰匙的人是多麼不公平的事情,不是嗎?”
“若是她不介意呢?”
看著席瑾城將第三杯滿滿的白蘭地灌入口中,他一把奪過酒瓶不讓他再喝。
這麼烈的酒,他竟然當成白開水喝,連著喝了三杯,這家夥是不要命了嗎?
“天下有這樣的傻瓜嗎?”
他輕嘆一聲,仰頭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笑得很多人都朝他投來了猜疑的目光,他才猛的停止了狂笑。
“那樣的傻瓜,最後只會傷得體無完膚,她的心也一定是千瘡百孔的。”因為他想到了一個人,那張蒼白的帶著淚痕的臉。
“城,為什麼不放過自己呢?曉欣已經死了,她已經不在這世上了,你為什麼不讓她安息呢?就當是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吧,好嗎?”
這樣的席瑾城,看得人心裡酸酸的,替他而感到心疼。
這麼多年,他都是怎麼折磨自己的?都是怎麼傷害自己的?
“那又怎樣?就算她不在這世上了,她卻從來沒從我心裡離開過,你呢?難道你不是一樣嗎?”難兄難弟的兩個人,卻要可憐的在這裡相互安慰嗎?真好笑!
席瑾城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從他手裡拿回了酒瓶,“你根本沒資格說我!”
“城……”
“帥哥,請我喝一杯吧?”一個穿著性感火辣的美女走過來,半個身子倚在席瑾城懷裡,妖豔得紅唇閃著誘人的光澤。
柔若無骨的纖手撫上了他的胸膛,滑進他敞開了大片的襯衫裡,極盡調戲地朝他拋了個媚眼。
“有何不可。”他拿過一個酒杯,倒了滿滿一杯,親自喂到她唇邊,而另一隻手則放肆地探入她的裙內,遊走在她的大腿內側。
“怎麼可以這樣,好壞哦!”美女嬌滴滴地捶了她一下,享受地閉上眼睛,任由他的手不規的碰觸著。
“城!”施鬱言不悅地皺眉看著這一幕,忍無可忍地將那女的推開,順手從席瑾城手裡拿過那瓶白蘭地塞進她懷裡,冷冷地說道,“拿著酒滾遠點!”
“真掃興……”
“不用管他,我們繼續!”席瑾城拉住正要離開的女人,不理會施鬱言冷到極點的目光,將她放到高腳椅上,低頭埋進她高聳的胸前。
“該死!”施鬱言低咒一聲,不再理會他們的,站起身快步的往外跑去。
“怎麼停下了?”直到施鬱言的背影完全消失在人群中時,席瑾城才推開她抬起頭,高深莫測地看著那個方向,唇角扯起一抹殘酷的笑容。
“離我遠點!”他從錢包裡抽出一疊大鈔塞進她的胸前,鄙夷地睨了她一眼,舉起酒瓶大口大口的灌著酒。
為什麼沒醉?
這酒是假的嗎?
為什麼一瓶都快見底了,他的腦子還這麼清醒?
清醒到還沒忘記剛才人群中,那雙哀怨的眼睛裡,閃爍著受了傷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