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二皇子沈清河居然長得也十分英俊。
只是比三皇子多了一分成熟穩重,與書生氣質。
他有月光下負手而站的時候,真有幾分濁世佳公子的樣子。
靖瑤蒙著面紗,站在風中。
風吹起她白色的衣擺,有邐迤的氣質。那若無若無起伏的曲線。輕易能看出是個絕世的佳人。
沈清河很吃驚:“你居然是個姑娘?”
靖瑤頷首。沈清河倒是有幾分膽量,信上讓他一個人來,他便真的一個人孤身至此了。
沈清河又進前幾步。
靖瑤很後退了一步,目光慢慢的沁出寒光。
那眼神落在沈清河的身上,如有實質。刀峰一樣。沈清河摸不清她的深淺,不再上前。立在她的幾步之遙,問道:“姑娘為何幫我?”他們素味平生,他實在想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姑娘為什麼要為了他去三弟的府上偷那封密信。而且她又怎麼知道三弟有了哪封密信的。
靖瑤輕咳了一聲道:“自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恩惠。二殿下將來是要龍禦九天的人。難道竟然猜不透這其中的原因?若是這樣的話,也不值得小女子繼續相幫了。”
沈清河靜了片刻,淡淡的笑了笑:“姑娘若求榮華寶貴,現在押寶也太早了。父皇並未立太子。說不定將來龍禦九天的就是三弟。那你此番做為豈不是南轅北轍。”
她輕輕的笑了笑,笑聲回蕩在山林中,很動聽。“我只是一個女子,自然是不求榮華富貴的。”
沈清河皺緊了眉頭:“那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姑娘到底所求為何了。”
靖瑤的目光忽然轉為沉痛:“沈默他做了那樣的事情以後,我不會放過他的。此生我要與他誓不兩立。他人面獸心,人人得而誅子。二皇子,我們有著相同的敵人。”
她的眼睛像是浸了毒一樣,刻骨的仇恨。眼前的一切都讓沈清河心裡的謎團更大。三弟他做事就算有什麼思慮不周的地方。又何至於能跟別人結下這麼大的仇。“姑娘言重了。如果我三弟有什麼得罪姑娘的地方。我在這裡給姑娘賠個罪。但我想姑娘一定是跟我三弟之間有什麼誤會。他是個善良的人。絕不至於像姑娘說得那樣不堪。”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況且姑娘說錯了一點。他是我的皇弟。不是我的敵人。”
靖瑤擺了擺手:“你拿他當兄弟,可是他又何曾顧及一點兄弟之情。他此去陝西,一為收買人心。二為收集你的罪證。若不是我得到訊息將這封信偷出來。那此時這封信可就是陛下的手裡了。”
月光將沈清河的臉一分為二,半明半暗。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姑娘此來,蒙著面紗。亦不說自己的性命來頭。我看姑娘說的話裡十句有九句都是不可信的。你這樣挑撥我跟我三弟的關系。又有什麼目的呢?”
靖瑤哼了一聲,面有慍色:“既然你不信,那我又何益多說。很快你就會看清你這個皇弟是個怎樣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啊寫啊…………
千山萬水總是情,留個評論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