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四汗之一的忽必烈,並非較早臣服大離之人,卻也臣服大離有段時間了!
臣服大離以來,除了野心稍被壓制外,忽必烈的日子過得還不錯,除了忽必烈自身身份地位和智慧手段外,多多少少有兩女和大元降將們的關照,更清楚兩女在離主,乃至大離諸將心中的地位和份量。
別的不說,光是離主特赦,兩女無需參戰。之前更是在大決戰中,當眾向離主求情,還獲得離主同意,並且無人指責和攻訐,這可不是一般大離臣子所能辦到!
最後一點,光是九成以上的大離禁衛軍,是由兩女經手練成,就沒人敢輕視、怠慢。就算兩女只是經手,出面練軍的時間比離主還多,也算半師!
那可是禁衛軍,不是普通軍隊!
那可是天子近軍,宰相門前七品官,何況是天子身前,可直達天聽的至高軍卒,怎麼也能當個五六品官吧?佔據比例還那麼高。
總而言之,如今忽必烈完全是在抱兩女大腿,並一直在積極表現,可不想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
忽必烈震怒,那十數人出聲者,乃至更多躍躍欲試者,頓時焉了,臉色發白地紛紛沉默!
說白了,真正冥頑不寧或死忠大元者,早就死戰到底,殉國了,怎麼會成為俘虜?出現在這?
因為各種原因,在場者多少有點惜命,碰上當頭棒喝,自然不敢繼續強硬到底!
別說那些反對兩女者,便是一心上位的忽蘭帝后,臉色急劇變幻間,也是臉露忌憚,一時不敢出聲,明言駁斥!
俘虜啊!
別說普通子民,連奴僕都不如!
他們如今還是俘虜、階下囚,離軍善待他們,那是運氣好,還能讓他們蹦躂幾下,直接被殺了,也沒人能站出來“主持公道”。
“咳!咳!咳!咳!”
一陣劇烈咳嗽聲,打斷了忽必烈的怒火,更引得眾人側目,便見孛兒帖眼神複雜看向忽必烈和兩女等人,緩緩問道:
“行了!這不是在商議嗎?”
頓了下,不帶眾人反應,孛兒帖凝眉直視兩女,又看向忽必烈,苦澀笑問:
“這是誰的意思?是你們?還是離主?”
“這個……”
忽必烈神情一滯,一時吶吶無言。
第一帝后之威,威壓大元已久,強如大元四汗之一的忽必烈,也有些犯怵啊!
“姐姐應該知道,妹妹並不熱衷權勢……”
一行數十位早期降將,一陣沉默,最終還是八真帝后凝眉緩緩應道。頓了下,又迅速補充道:
“真侖別乞也是,被俘後深居淺出。若非離主敕令,便諸事不管,連出門都少!此次來到前線,只是為大元子民而來,並非離主強令,還是本宮請求!”
在外界看來,八真帝后和真侖帝妃並列,都是主持大離禁衛軍之人,主持作用甚至比離主還大,主要是離主太忙,基本就露個臉,把握核心,具體操作主要是兩女。但是,八真帝后很清楚,在離主心中,真侖帝妃的地位,比自己高多了!
“這……這麼說……這是離主的意思了?”
孛兒帖倒也沒置疑或反駁,而是語氣噓籲地幽幽問道,明顯的有氣無力。
“……”
八真帝后笑而不語,保持沉默!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應了!
“啪……”
孛兒帖話音剛落,忽蘭帝后臉色煞白,之前的大義凜然和光正偉大,已經消失無蹤,有些失魂落魄地跌坐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