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啟稟各位將軍!大人!來者乃郿侯及其噬血甲士!”
張讓趙忠及護駕文武百官驚疑之際,一位斥候迅速來報,頓時掀起陣不小波瀾,眾人一陣躁亂。
“兩位殿下!郿侯出自西羌,性格兇戾,殘暴不仁,乃豺狼之輩,此來恐非善意,不得不防啊!”
司徒崔烈看向小臉煞白,彷徨無助的劉協、劉辯兩兄弟,暗歎了聲,躬身提醒道。
頓了下,不待兩位少年回答,又主動建議道:
“微臣提議,兩位殿下聯手下詔,讓郿侯退兵迴避,只要他不敢立刻造反,就不敢不從,危局自解!”
“老臣附議!”
“微臣附議!”
“正該如此!若是郿侯敢抗旨,其大漢果位、運數等,自會被剝奪,嗜血甲士及諸多隨行豪傑,不一定會跟隨,我等壓力大減矣!”
閔貢、盧植、劉宏等護駕大臣,紛紛躬身附議,特別是張讓趙忠,想起之前離皇武信的體現,心中咯噔一聲,背脊發涼,更是連聲附和。
劉辯一陣茫然慌亂,劉協硬著頭皮鎮定遲疑道:“可是……下詔所需御璽,此行並未隨身攜帶啊!”
盧植等大臣怔了怔,紛紛看向張讓趙忠。
張讓等太監卻是一陣面面相覷,一時傻眼。
這點來說,之前張讓趙忠並未誆騙大將軍王何進,漢帝御璽確實是被張讓等人私藏起來。但是,此次倉惶出逃,卻沒隨身攜帶,一是沒時間取走,二是擔憂帶著御璽,目標太大。
盧植心思一動,主動自薦道:“兩位侯爺若信得過老夫,就說出御璽所在,老夫全速趕回禁宮取出,應該還來得及!”
“尚書品德,天下聞名,咱家自然信得過。六顆御璽……就在敬穗殿牌匾背面!”
張讓趙忠只是暗中溝通了番,便故作信任地爽快應道,實際上他們也沒更好的應對之策了,如今也沒適合人選可用!
當然,盧植是公認的大漢忠臣,性格剛毅,品德高尚,眾人相信他不會私吞御璽。
張讓趙忠相信他們只要挾持著劉協、劉辯兩位大漢帝子,盧植就不會一去不復返,諸位大臣也不敢妄動。
盧植應諾,當即化風急遁,直奔禁宮。
崔烈想了想,請示道:“殿下,微臣前往傳遞口諭,嘗試斥退郿侯等人如何?”
劉辯茫然無措,根本不會回答了!
劉協悄悄看向諸位大臣和張讓趙忠,看他們不反對,便應道:“允!能拖一時是一時,希望其他援軍早點到來,也能讓狼子野心的郿侯等人,投鼠忌器!”
崔烈領命而去,頗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味道。
片刻後,數百里外……
密密麻麻的噬血甲士,身穿棕色盔甲,背披暗紅披風,狀若湧動血潮,漫山遍野直奔北邙山脈。
噬血甲士兩側,則是坐鎮北疆多年,威名赫赫的鎮魔鐵騎,鐵蹄如雷,大地震顫。
董卓呂布則都在隊伍中部,期待興奮地策馬揚鞭,萬分憧憬。
局勢發展至今,一切如他們所料,“十常侍”和大將軍王、何氏,兩敗俱傷,他們的機會來了,只要追上兩位殿下,立下不世之功,便可名正言順地平步青雲,登堂入殿了!
“聖諭到……”
眼看距離目標已近,一陣響徹荒野的高呼聲起,崔烈劃空而至,虛空懸浮運氣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