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離王武信率軍抵達潼關關下的第二天中午。
原本陽光明媚的氣候,忽然化為天氣轉陰,烏雲密佈,陰雨綿綿。
隨著時間流逝,雨勢越來越大,綿綿細雨,瀝瀝小雨,漂泊大雨……
潼關城牆上,御天王魚俱羅,自從離王抵達關下,便從未離開,如今更是把太師椅搬上牆頭,就這麼坐著,一直遠眺關外軍營,誰也不知魚俱羅到底在想什麼。
“師尊!天公作美,如此氣候,敵軍肯定不會前來襲擊,師尊還是趁機休息下吧!”
魚俱羅的弟弟魚贊,早就受不了跑了。只有二徒弟宋老生,依舊恭順忠孝地一直陪伴著,看著雨勢越來越大,不由奉勸道。
要知道,這是潼關,天下第二雄關。
別說暴雨傾盆,本就不適戰事。就算離軍突襲,以潼關地利,也足夠關內大軍反應過來了,沒必要緊張成這樣啊?!
何況,兵家常事,惡劣氣候下,對攻城方更為不利。
“無妨……”
魚俱羅嘴巴張了張,本想說世事無絕對等理,又覺得敵軍確實不會選這時候出兵,便淡淡應了聲,雙眼一閉,閉目養神。
風雨降臨,親衛早就送上遮傘帷幔,為魚俱羅抵達大雨。但是,風雨之下,魚俱羅還是淋溼了全身。
“師尊……”宋老生頗為關懷喊道。
“咦?”
魚俱羅睜眼,正要說話,忽然挺身站起,眼露精光看向關外……
雙眼眼眸中,各有兩個眼瞳浮現,匯合,觀天察地。
只看片刻,魚俱羅便鄭重下令道:“敲鼓,敵軍異動!”
“啊?”
宋老生驚疑,頓了下,疑惑提醒道:“師尊,是否敵軍的擾兵之計?!”
“不!離軍是全軍震動,應是真想趁機攻伐,而且是全軍出動,勢在必得……”
魚俱羅皺眉沉思片刻,語氣自信認真地應道。
如果是擾兵之計,應該只是敲鑼打鼓,或許出動一部分軍隊而已。但是,在魚俱羅視線中,關外離軍軍營,是全軍震動……
不只是諸多攻城器械,連殿後的舊魏大軍,也全體集結,一波波向前。
這還是擾兵之計嗎?!
難道離王是想騷擾己軍?
“是!”宋老生鄭重應了聲,迅速傳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