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入睡前她們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太過異常的舉動,但是當舒芫準備休息的時候便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太對勁。
她的睡眠本身就不太好,但是今晚卻是詭異地一沾枕頭就秒睡,然後半夢半醒之間,舒芫能夠感覺到自己似乎躺在的什麼東西上動彈不得,而遠處正有一道黑影靠近。
明明是夢,但是這清晰無比的感覺卻讓舒芫開始有點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黑影還在慢慢靠近,舒芫的內心忽然升起了一絲不安,也許她不應該就這麼放下佛珠。
此刻就算是想要掙扎都有些勉強,就像是深陷泥沼當中的人一般,越是掙扎,所受到的束縛便是越重。
身邊迷茫的幻覺逐漸變得真實起來,地下室、小床、被捆著手腳的自己、緩慢走近的人,連同那昏暗的光線,一切忽然變得格外真實起來。
舒芫的心臟開始猛跳,自己的意識也開始陷入了這場幻境當中,她這是被綁架了嗎?什麼人居然敢綁架她?不對……她又是誰?
很多東西的答案在那一瞬間明明就眼前,但是卻如同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在阻擾著她獲取一切。
黑影走到了舒芫的身邊,舒芫側過頭一看,之前略帶熟悉的寒意隨著黑影的靠近越發清晰,渾身帶著溼潤陰冷的泥土,漲大灰白的眼球幾乎跳出了眼眶。
見到對方的這樣一副尊容,舒芫免不了有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屍臭!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氣味一到舒芫的鼻尖,舒芫的腦海裡便蹦出這兩個字。
雖說對方的模樣看起來很呆滯,但是舒芫依舊從那灰白的眼球的當中感覺到了一絲不懷好意。
甚至有點隱隱知道對方想要做些什麼。
但是就算是如此,舒芫依舊沒有辦法動彈身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的手在一寸寸地靠近她,那一種黏糊而又噁心的觸感再度襲來……
不行,是她失策了,但是明明沒有任何能力,她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能夠將對方制服的呢?
舒芫不禁有些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是啊,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底氣敢這麼就引狼入室?”空曠之中忽然出現了一聲嘲笑,“不過也算了,噁心你的事情終究還是會來噁心我自己的,有我做後盾,你向來都是這麼肆無忌憚。”
舒芫慢慢睜開眼睛,她依舊被綁著,但是站在床邊的人卻不再是之前那一副難以忍受的尊容,而是一個女孩子取而代之。
那女孩一腳踩著腳下的惡鬼,看見舒芫睜開了眼睛便是問道,“既然你打算甕中捉鱉,那麼這隻鱉你打算怎麼處理?”
舒芫吶吶地張口卻是說不出任何話來,那女孩子嘖了一聲,“算了,問你也是白問,居然敢讓我剛剛睡醒就看見這麼一個噁心的東西,你辦事也是漂亮極了。”
說著,手中便是出現了一道血色彎刀在手中翻轉著,“色鬼先生,你最好能夠告知一下,你先伸的是哪隻手,啊……不用說了,我想起來了,兩隻手都碰過對吧?就在餐廳的時候……”
“這是我的東西,誰允許你盯著她的?嗯?”
“誰給你的膽子來動我的人?嗯?”
“別人說什麼就聽什麼,你看你的耳朵留著也是個擺設,不如一併卸了吧!”
“欺弱怕強的無能之輩,除了禍害人,你說你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
被捆在床上的舒芫有點瑟瑟發抖,雖然並沒有出現那種刺眼的鮮血,但是面前發生的事情和耳邊慘絕人寰的慘叫聲實在讓舒芫有點發毛。
這場割裂軀體的酷刑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才慢慢結束,但是倒在地上的那隻鬼卻是依舊尚存生息。血色的彎刀在女孩手中轉悠,最終輕輕一捏彎刀便碎裂消散,這是……就此罷手了?
然而……這女孩下一秒卻是憑空倒出一段青紫色的火焰,將被砍得七零八落的鬼魂給焚燒的絲毫不剩。
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