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大比即將在半年後開始,你便不需參加了吧。”風天看著正在啃靈果的南宮雪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南宮雪從冰棺當中醒來,對他的態度便是冷淡了不少,莫非是還在計較之前的事?
“不必參加?”南宮雪興致勃勃地啃著靈果,對於風天臉上的神情就當完全沒有看見,“我確實不必去參加,反正這內門大比也是比不起來的。”
風天聞言瞬間便皺起了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馬上就有人要去整點么蛾子了,屆時歷練選派弟子出山還是多在內門挑選為好,若是精英弟子便就更好了。”南宮雪丟下一句警示,隨即就略帶睏意地打了個哈欠,“師尊還有事嗎?若是有事的話,那弟子便不耽誤了。”
聽著這明顯的逐客令,風天臉色一僵,才緩緩說道,“為師確實比較忙,最近幾日劍峰那邊的弟子跟主峰的弟子之間摩擦越來越大,有些人似乎已經開始按捺不住了,你……好好休息。”
“師尊走好。”南宮雪起身送走了風天,才往躺椅上一癱,揉了揉腦袋。
大概是因為她的舉動不再似南宮雪之前那般狂熱,讓風天心中開始有了落差。這幾天天天跑來跟她絮叨舊事,簡直神煩。
知不知道這具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還時不時地跑來耗費她的精力!
已經走遠的風天絲毫不知南宮雪所想,而他現在滿腦子裡都想著南宮雪之前所說的大比,為什麼南宮雪會如此篤定內門大比根本就進行不了呢?
而那下山試煉又是怎麼回事?
風天回到了自己的洞府想了許久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直到幾天後別派的宗門弟子渾身是血地摔在了宗門面前才隱隱察覺到了什麼。
幾日後,晨光微醺之時,一名渾身是血的別派弟子跑來便重重地摔在了縹緲宗的大門前,直將守門弟子嚇了一跳。
那名渾身是血的修士拽住了離他最近的一人,便是叫道,“快,我有要事向你們宗主彙報!”
“魔門復出?”聽完死裡逃生趕來的信使的話,風天整個臉便沉了下來。
有些長老幾乎覺得不可思議,“魔門跟我們縹緲宗淵源頗深,在我們縹緲宗建宗之初,便與這魔門勢同水火,最終集合各派之力才將其覆滅,若是魔門復出,這修真界會大亂啊!”
也有些長老嗤笑不已,“這魔門蹤跡早已消失了萬年之久,怎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復出?這訊息莫不是誤傳?”
聽著這些長老的爭論,前來報信的弟子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勢,勉強地說道,“弟子宗門的太上長老親眼所見,那些人等所穿服飾正是萬年前魔門弟子的著裝。”
說著,生怕對方這些人不信,別派弟子從懷中掏出了一面鏡子,鏡中記錄下的正是一隊身著同樣服裝的修行之人。
仔細一看那服裝上的印有的紋路,所有長老當即譁然了,這魔門復出的訊息似乎所言不假!
風天看著鏡中的場面頭疼不已,抬頭便瞥見了劍峰峰主略帶冷意的笑容。前有猛虎,後有豺狼,大概說的就是他現在的處境了吧。
“行了,別吵了。”風天終於呵止了正在吵鬧的長老,目光落到了前來傳信的弟子身上,“此事我會派門中弟子前去查探,你且現在門中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