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蓮一時間被這目光看得發虛,她總覺得舒芫似乎是知道了什麼,難道……
不,不可能!一切的痕跡她都處理得很乾淨,她唯一的失誤不過是讓袁舒意識到了她的偽裝而已,所以袁舒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白曉蓮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心下稍定,嘴角淺笑,“袁舒,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是你的異想天開是不會成真的。”
“是啊,”舒芫看著白曉蓮,語氣加重了幾分,“你也絕對不會心想事成。”
白曉蓮臉色變得難看,一甩手就走出了病房。秦子夜叫了兩聲,沒有得到白曉蓮的回應,轉頭一雙陰翳的眼睛盯著舒芫,“你什麼意思?”
但是舒芫可沒有要跟他解釋的打算,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你媳婦都跑了,你還待在這幹嘛?好走不送!”
“你以後給我小心一點。”連續被人落了面子,秦子夜臉上有些掛不住,也是甩手就離開了病房。
舒芫將魚湯重新蓋好,這麼鬧了一下,算是已經惹到了秦子夜,白曉蓮再吹吹枕邊風估計秦子夜會徹底記恨上她。
但是,雖說是多了一個暗地裡可能整死她的黑手,但是今天也不是沒有收穫的。白曉蓮對外說他們夫妻恩愛,但在舒芫看來卻並不盡然。
白曉蓮對秦子夜並沒有多大的愛意,更多的充當門面的利用。秦子夜倒是真的愛上了白曉蓮,但是這份愛意只怕也是夾雜著一絲懷疑。
人都不是傻的,對於一個不怎麼將你放在心上的人,心裡總會有那麼一點異樣。作為白曉蓮的枕邊人尚且心裡都有點不太舒服,那麼秦家的其他人呢?
之前是被白曉蓮滴水不漏的行徑嚇著了,但是仔細想想周遭人對白曉蓮的態度並不是那麼完美。有裂縫就好辦,裂縫越大就代表著她完成這個任務的希望就越大。
不過她不能再在醫院裡待著了,訊息閉塞不說,送到她跟前的東西還總要擔心是不是被下了料。
但是誰能告訴她,為毛這些天她病房的值班護士對她這麼不友好,而且病房離主治醫生的診室也太遠了吧。
氣吁吁地走到韓銘的診室門外的時候,舒芫的心裡真是有句髒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有事要跟你談……”推開門,舒芫臉上的整個表情就瞬間凝固了,一個人影剛好被踢到了她的面前,貌似已經斷了氣。
舒芫:……
也就是她心理素質強大才沒叫出來。
因為打鬥,整個診室已經變得一團糟,韓銘冷著臉擰斷了最後一個人的脖子,才擦了擦手上染上的黑漬,一雙銳利的眼睛盯向了站在門口的舒芫,眼裡的殺氣還未散盡。
舒芫不禁嚥了一下口水,她貌似目擊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兇殺現場啊!她是不是又得經歷一次大逃殺?
“進來,把門帶上。”就在舒芫胡思亂想的時候,韓銘開口吩咐道。
舒芫默默地把門關上,就這麼乖乖地站在牆角看著韓銘撒出了一滴滴透明的液體,脫手便朝著地上已經斷氣的屍體飛去,一瞬間就將其吞得乾乾淨淨,又重新回到了韓銘手中。
舒芫嘴角一抽,這玩意可真是毀屍滅跡的好東西。
“怎麼回事?”看著韓銘慢慢將診室恢復成原樣,舒芫緩了一口氣才問道。
韓銘嗤笑,“不過是我動了某些人的蛋糕罷了,只是我還沒開始出手,他們就先急了。”
韓銘抬起手指,半空中就緩緩凝出了一顆珠子,與之前的液體有所不同,裡面渾濁不堪不斷有著影子四處亂撞。
“還有什麼遺言嗎?”
“你……你不能這麼做,就算你是上頭派來的人,她的身份事關重大,你不能這麼把人拐走。”珠子中的黑影被困得有些難受,朝著韓銘咆哮道,“你別忘了,你帶來的那個智腦還在我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