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著手心,白曉蓮的笑容幾乎僵了,對著袁母也帶上了一絲怨忿,聊得倒是開心都她給晾一邊了,也不知道拉著她坐會。
“那個……爸,我就先回去了,這雞湯你們二老留著喝……”白曉蓮笑著把雞湯放在了茶几上。
袁父這次倒是沒有阻止她,在白曉蓮走了之後才轉頭朝袁母問道,“袁舒出什麼事了?嚴不嚴重?家裡的傭人怎麼沒跟我說過這件事。”
“我……我沒問啊。”袁母一時被問得沒話說,氣惱地打了一下袁父,“老公,那丫頭好著呢,都能拿話刺人了能有什麼事?曉蓮也是好心來看看我,你別總給人臉色看。”
袁父看著袁母,說道,“曉蓮已經嫁了人還老往咱家跑確實是不好,並且袁舒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她回來才多久,你應該多關心關心她。”
“老公,我已經很關心她了,可是你看看她,跟曉蓮相比樣樣不如。回家就一直我行我素的,還不到一年,就做出了這種傷風敗俗的事,還不服我管,是我不關心她嗎?是她根本就不需要我關心!”說起袁舒,袁母就是氣呼呼地一通數落。
袁父坐在旁邊聽得眉頭直皺,沉聲道,“行了行了,你啊,就在家裡歇著,改天我再去醫院看看她。”
袁母一哼,生氣了,“那丫頭有什麼好看的!”
見袁母生氣,袁父只得繼續哄著,但是到了晚飯,白曉蓮送來的雞湯卻是沒有擺上桌,被傭人收起來未動分毫。
一連數天,舒芫依舊呆在病床上養傷,但是白曉蓮倒是像賊一樣惦記上了舒芫,鱸魚湯、豬蹄湯、烏雞湯、豬肚湯……花樣百出,都不帶重複的,看得舒芫心驚肉跳。
每次被舒芫刺了一頓之後,第二天又跟一個沒事人一樣端著湯過來,弄得舒芫都無語了。大姐啊,你要是閒著沒事幹,倒是幫我把欠著的醫療費給交了唄!
看白曉蓮這麼真誠的樣子,舒芫覺得自己都快被白曉蓮給感動了……才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她身上唯一值得白曉蓮惦記的就是她肚子裡的秦家骨肉,但就算是這樣,舒芫依舊不相信以白曉蓮那比針還小的小心眼不會對她玩些小動作。
“袁舒,今天身體怎麼樣了?我給你熬了山藥排骨,你好歹吃一點,我知道你生我的氣,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那也是一條生命,就算你要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孩子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新的一天,白曉蓮又踏著飯點來到舒芫這裡準時打卡,可真是敬業。
舒芫聳聳鼻子,一陣誘人的香味傳入鼻尖。舒芫瞄了一眼保溫桶裡的排骨湯,有點想看看裡面的貓膩。
“那就放一邊吧,我剛吃過飯肚子很飽,待會喝。”舒芫淡淡地說道。
白曉蓮卻是一愣,她還真沒料到舒芫今天居然鬆了口,她都已經做好把湯再提回袁家的準備了,還真是意外之喜。
因為詫異,白曉蓮遲遲沒有動作,舒芫奇怪地看了白曉蓮一眼,“怎麼了?你不是來送湯的嗎?倒是把湯放下啊。”
白曉蓮急忙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袁舒,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原諒?呵,怎麼可能?”舒芫冷笑一聲,冷冷地看著白曉蓮,“我是絕對不可能原諒你算計我的事,現在是你欠我的,而我應得的東西幹嘛不接著還往外推?”
說著舒芫伸手就搶過白曉蓮手裡的排骨湯,開啟蓋子嗅了一口,神情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