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嵐走出了龍科大樓,轉頭看向她剛剛走出來的地方,神色淡淡的,根本就看不出情緒。
隨即又嗤笑一聲,早在當初她決定離開的時候不就料到了這今天會站在相互敵對的局面嗎?
但她現在又在悲嘆什麼?
可笑!
夜嵐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檔案都已經丟了,她也沒有回去撿來的打算。以紀靈那脾氣,這項合作案只怕是懸了。
比起轉身返回去勸人,她還是早點回去告知原主那個好父親一些噩耗吧。
“怎麼回事?”許父皺著眉頭,夜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看得讓他有些生厭,他這個女兒真是一天一個樣,“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這些年家裡請人來教你的禮儀全部白教了嗎?”
“白沒白教我不知道,反正知道對人渣沒用就是了。”夜嵐雙手插在口袋裡,靠在牆上,整個一副叛逆少女的模樣。
許父的額頭上青筋直跳,許舒芫雖然在外風評不好,但是他還從來都見過自家女兒這麼頂撞他的時候,然而許父卻只是當夜嵐是為了合作案在龍科受氣了,在這裡發洩發洩。
許父咳了一聲,“算了,我不跟你計較這些。”
反正已經不再是他的女兒,活成什麼樣他也管不著了。
“龍科的合作案怎麼樣了?”
夜嵐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冷笑,“爸,你該不會真覺得就我這麼一個剛剛接觸商業圈的新人就能談成這麼大一筆生意吧?”
許父皺起了眉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覺得我說得夠明顯了,這筆合作案當然是談崩了啊!”彷彿是為了刺激許父的心臟,夜嵐將最後幾個字咬得格外地重。
“你……”夜嵐的舉動很是奏效,許父被氣得氣都喘不勻了,“孽女,龍科分明是指明你來做這個合作案的,你你……你是故意的?”
“爸,我都說過了,我只是一個剛剛步入商業圈的新人,怎麼可能引得龍科這麼大的集團對我這麼包容呢?”夜嵐歪頭輕笑,撥弄著花瓶裡的花,“你與其在這裡懷疑我的用心,倒不如想想這一開始是不是就是龍科設的局。
“先逼人到困境,再給予讓你攀附的希望,最後直接無情地毀滅,多刺激啊。”夜嵐笑著,伸手就將那朵花折下,揉散的花瓣撒滿了許父面前的辦公桌面,看得許父都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許父深吸了一口氣,“你什麼意思?”
“我要許氏,我要這家公司。”夜嵐答道,許父一聽,即刻就怒了,“你要公司?你想都別想!”
夜嵐抱著手問道,“為什麼?我也是你的女兒,我對這家公司也有一部分的繼承權,你不能就這麼剝奪我的權力!”
“我本來以為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居然暗搓搓地想搶你弟弟的公司!你不過是個女流之輩,怎麼管得了公司這麼多人?”
“女流之輩怎麼了?你和許舒柘不都是從女流之輩的肚子裡爬出來的嗎?”夜嵐嗤笑一聲,性別什麼的藉口,唯有人類才喜歡在這上面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