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沈昊溪厭惡地瞥了她一眼,又極快地收回,彷彿多看舒芫一眼就汙染了他的眼睛一樣,“難道不是嗎?”
“好!我給你潑髒水,請記住你現在說的話。”舒芫伸手鼓掌,對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硬氣表示讚賞。
隨即,舒芫轉向了被慕雅帶來的那個男子,“這位先生,請問你要出牌……咳,請問你需要發言嗎?畢竟你這個連名字都沒被介紹的龍套再不說話可就沒戲份了。”
沒名字……可不是嘛,慕雅到目前為止把自己的注意力過於集中在了舒芫身上,把自己找出來的王炸給扔一邊了。
結果這人也不好隨便上場,萬一誤事了怎麼辦?
男子聞言,故作兇狠地盯著舒芫,“許舒芫,你別給臉不要臉,跟你說話我還嫌惡心……”
“好的,發言結束,既然噁心你可以閉嘴了。”舒芫極快地截斷他的話。
畢竟鬥地主得按順序輪著來,不能搶的,看她多有禮貌,沒有忽視這個毫無存在感的牌友。
現在,她的回合,該清牌了。
“現在我們來捋捋,慕小姐說不忍未婚夫被潑髒水,找到這個證人來證明我嫌貧愛富?”
“許舒芫,你可真有自知之明。”慕雅冷笑,閒著沒事再重複一次,可見是真的沒招了。
舒芫搖搖頭,“自知之明我自然是有的,可是慕小姐顯然沒有。”
甚至看向慕雅的目光裡帶上了些許的憐憫,輕聲感嘆,“你真可憐。”
舒芫低頭開啟了手機,一段談話清晰地從裡面傳出,當然是舒芫特地調大的音量的結果。
“……這是五百萬,你明天在宴會上假扮男友,務必第一時間找到她,讓她洗脫不了……”
錄音播放完畢,許舒柘臉上露出一絲輕蔑,哼道,“許家真是家大業大,一個群演小時工資居然能有五百萬。”
這讓一線明星如何是好?
沈昊溪臉色一黑,冷聲道,“隨隨便便拿一段合成錄音就想翻盤嗎?”
“假的?”舒芫挑眉,關掉了錄音,但卻點開了一段影片,將螢幕朝上遞出,“那你要不要再確認一下這臉是不是合成的?”
雖然離得較遠的人看不清影片上究竟是什麼,但剛剛那一段話再次響起,就心下了然了。
我去,翻盤了,居然真的翻盤了。
錄音影片都有,厲害了,這許家大小姐能量挺大啊。
呵呵呵……必須厲害啊,一瓶香檳呢,被那個笑面狐狸灌酒,說多了都是淚。
沈昊溪和慕雅都沒有讓人去搶手機,臉色變得極差,但舒芫的心情卻是突然好了很多,“不好意思,沒告訴你我手裡也有王炸。”
還是專門克你的。
“沈大少爺剛剛怎麼說的?我給你潑髒水,您未婚妻不忿找到了證人來讓我難堪,結果這帽子是您自找的啊。”舒芫慢悠悠地說道。
“許舒芫,你少在這胡說!準備得這麼周全,你看這是你開始安排好的吧!”慕雅急了,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被舒芫奪走主導權,她的心態已經不像一開始那麼平和了。
舒芫古怪地瞄了她一眼,“慕小姐,這可是鴻門宴,我不準備得周全一點敢來嗎?再說了,這事好像一開始就是你給挑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