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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沫鎮定了下心神,走上前去,柔聲說道:“可兒,爹這就為你驅毒,讓你免受寒毒折磨。”
林可兒睜開一雙眼睛,裡面神采暗淡。她虛弱地說道:“爹,女兒很,很好,能夠忍受得了。你別浪費靈氣在我身上了,那樣對你不好。”
林沫微微笑了一下,“我兒不必擔心,爹是沉氣鏡中階修為,靈氣充盈,區區寒毒,又用得上多少靈氣?來吧,你準備好了。”
說罷,林沫將林可兒的身子扶住,使她後背朝向自己,坐到自己面前。然後伸出雙掌,掌心抵在女兒的後背上。
林可兒緊咬著牙齒,艱難地回過頭來,“爹,不要……”
林沫不由分說,低喝一聲:“莫要分神……”手掌中靈氣鼓盪,兩道靈氣,順著他掌心,竄進林可兒體內。
林可兒身體震顫一下,閉上雙眼。她雖然不願意見到父親在她身上浪費靈氣,可這時,她已經毫無拒絕的能力。
在林沫靈氣的壓迫之下,寒毒沿著脈絡,逐漸向氣海中倒退回去。
一層細密的汗珠,在林沫的額頭上出現。現在,驅除寒毒,再不像以往那麼輕鬆,林沫非要盡全力不可。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沫在長出一口氣後,緩緩放下雙掌。額頭上的汗珠,已經如同下雨一樣,將他一身長衫打溼。
他的臉上,顯露出一副很難見到的蒼白,林沫運轉了一下靈氣,只覺氣海中空落落地,靈氣稍一流轉,便覺絲絲疼痛。
又過了片刻,林沫稍微有些恢復,轉頭望向女兒。
就見林可兒已經停止了顫抖,原本漆黑的臉色,又恢復成一片焦黃。她的一雙眼睛,正看著父親林沫,眼中泛紅,淚水在她眼眶中不斷地旋轉。
林沫微微一笑,“傻孩子,你哭什麼?”
“爹,你明知道這樣做無濟於事,你還要浪費靈氣幹什麼?看見你這樣難受的樣子,我心裡不好受。”
林沫長長地嘆了口氣,“你不忍心看爹難受,難道,看你受苦模樣,爹心裡就好受了?”
林可兒病情雖然明顯好轉,再不像之前一樣,表現出極為難受的模樣。但林沫心中清楚,這只是一種假象罷了。寒毒反彈越來越快,五六個時辰之後,寒毒將再次發作。到了那時,自己氣海中空空如也的靈氣,絕不可能恢復,那時又該怎麼辦?
林沫覺得心裡壓抑之極,他推開房門,邁步走到了外面。
玉石鋪就的地面空曠無比,絲絲霧氣升騰起來,顯得一派空靈。
林沫的心,也是空蕩蕩地,一點兒著落也沒有。
……
忽然,林沫看見,在遠方出現一人,正在橫穿那空曠的廣場,向他以極快的速度疾馳而來。
由於距離太遠,加上林沫靈氣損耗過大,一時之間,林沫竟看不清那人到底是誰。不過可以肯定,那人絕不是他弟子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一個外人。
這讓林沫很覺奇怪。按理來說,只要有外人進入到廣場之中,風麟獸必定會先林沫一步,將那人攔住。
可是,那人已經在廣場上疾馳了一段距離,風麟獸卻毫無動靜。
一想到此處,林沫登時瞭然,他已經猜到來人是誰。“原來是李楓……”只有李楓,風麟獸才會全無反應,任他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