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一年七月二日,大吉。
魯王莊蒸汽車坊第一臺蒸汽車在魯王朱肇輝的親自駕駛下,不依任何外力,僅靠蒸汽為動力前行二十米,成功完成試車。
帝龍顏大悅,曰魯王乃亙古未有之奇才,賜銀萬兩。
昭告天下,普天同慶!
看到這聖旨,王莊上下,都開心至極。
唯有朱棣不開心,因為他發現雖然自己從朱肇輝發現蒸汽頂開壺蓋,萌發了要造蒸汽機的想法並開始召集百工討論開始。
自己就上躥下跳,甚至連王妃懷孕都沒回府。
就為了能在蒸汽機這種劃時代之物出現的時候,其上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結果聖旨上甚至連許思這種只是在旁邊觀摩了一下的傢伙都提到了,但自己的名字從頭到尾都沒被提到。
朱棣的臉綠的,直讓宣旨太監一眾宣旨完畢之後,連賞賜都顧不上討,連滾帶爬就跑。
生怕朱棣會一怒直接拔劍把他們給砍了。
看朱棣這模樣,朱肇輝不得不低聲安慰,表示聖旨沒提他的名字,並非是朱元璋不知道他的功勞。
更多的是氣他居然選擇跟自己一樣,不要封地,所以有意為之,以示懲戒。
“你以為這點我會不知?”
朱棣氣哼哼的道:“我之所以生氣,並非是真氣關於蒸汽機一事上完全沒有我的名字,更多的還是氣自己自詡文韜武略,無一不精,結果為王不如太子兄,為商又不如你,在父皇面前,居然拿不出一樣真正讓他看得上眼的東西!” “為王不如太子,為商不如我,這雖是事實!”
“但有一樣東西,我怕小侄和太子大伯加在一起,估計都不及五叔你之一毛!”朱肇輝道。
“你跟大哥加在一起,還都九牛不及我之一毛?”
聽到這話的朱棣喜道:“你到底所言是哪方面?要真有這麼大本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這方面的本事上不得檯面,所以不說而已!”
說到此處的朱肇輝壓低聲音道:“比如你藉著開新鞋服面料坊生意的機會,居然將其中一家鋪子開到了太子府旁邊,而且派上了最心腹的馬三保去打理——這等手段,除了五叔你,換成我我怕我真是打死都幹不出來!”
聽到這話,朱棣豈會不明白朱肇輝所說的自己那所謂他跟太子加起來也不及自己萬一的本事,乃是指陰謀詭計?
但朱棣卻半點沒有尷尬的意思,只是警惕道:“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即便五叔你乃是我魯王莊生意最大的股東,所以各項買賣都有優先開展的權力!”
“但五叔你別忘了,想要優先展開的前提,是得到我的認可!”
說到此處,朱肇輝笑道:“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我要想知道五叔你的鋪子到底都開在什麼些地方,都由誰打理,有誰會敢不對我如實相告麼?”
“既然知道了距離太子府最近的鋪面,居然是由五叔你最寵信的馬三保打理……”
“那小侄猜出五叔你此舉的用心,五叔你應該不會感到奇怪吧?”
“還真是沒想到僅僅一個專營授權,其中居然還能隱藏下這樣的手段!”
悻悻之餘,朱棣卻又一臉輕鬆的道:“還以為你是從錦衣衛那邊聽到的風聲呢,嚇我一跳……”
聽到這話,前一秒還略顯得意的朱肇輝,當真是面如豬肝。
因為他清晰的意識到朱棣這話,不僅僅是在暗示自己他知道自己和朱雄英之間,似乎存在著些什麼。
同時更在暗示自己和錦衣衛指揮使徐輝祖之間私下來往,他葉門清!
“徐輝祖在當上錦衣衛之前,我就已經有意的讓他和我保持距離,因而更別說是當上錦衣衛以後!”
說到此處,朱肇輝便忍不住咬牙切齒道:“你說我那五叔他是不是狗鼻子啊,這麼隱秘的關係,便是連我自己有時候都察覺不到,你說他怎麼就能嗅出味兒來呢?”
“連殿下你都猜不出來到底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