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量糯米漿黃泥大量河沙混合,塑形烘乾之後,一個還算堅固的內胎模具,便算是完成。
橡膠工坊的僱佃們在任先宇的帶領下,戴著厚厚的手套將橡膠一層層的在加熱道一定程度的塑形成圓盤狀的模具上拍敲勻稱,然後抽去支撐塑形模具的支撐條,再取少量橡膠將支撐條的開口填補抹平,只留下一個裝設充氣閥的小孔。
一個十足十一體內胎,便初見雛形。
再將輪胎和模具整個放入溫水之中浸泡。
不過多時,原本還算堅固的內胎模具內的米漿便在熱水的作用下稀化,最終讓整個模具都變成了一灘爛泥。
將爛泥從充氣口倒出之後,一個和記憶中幾乎一模一樣的內胎,便已經出現在了朱肇輝的面前。
“任宇先,厲害啊你!”
看著眼前的內胎,朱肇輝是讚不絕口道:“沒想到連本王想了幾天幾夜都沒想到的法子,居然被你給想出來了——你怎麼做到的?”
“草民家中早年,曾以製陶為生,熟知泥土特性!”
任宇先嘴裡謙虛,但看著朱肇輝的眼神卻是無比灼熱,意思非常明顯。
那就是魯王你要的一體化內胎我給你做出來了。
但殿下你答應的橡膠坊管事的職位,可別忘了兌現!
“瞅瞅這把你急的!”
“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本王忘不了!”
朱肇輝笑話一聲,然後當場宣佈,因任宇先解決橡膠內胎製造之法有功,任命其為橡膠坊管事,往後專事魯王府橡膠廠的輪胎,墊片以及相關製品的製造,以及開發研究。
任宇先聞言興奮不已,在場一眾也是歡呼陣陣,替任宇先高興。
唯有福伯在一旁輕咳。
“怎麼了?”
朱肇輝問。
“殿下,小的可不是對任宇先有任何不滿,也不是對他的能力有懷疑!”
福伯先是解釋幾句,表示自己絕無私心之後,才表示朱肇輝是不是忘了他自己之前明確說過要當工坊管事,不但得有能力,而且還有必須得識字這個硬性規定。
朱肇輝聞言一拍腦袋,心說自己怎麼忘了這茬。
當初考慮魯王府下屬工坊的管事,負責的不僅僅工坊的相關工作安排,賬冊,報告等等的記錄。
同時更擔負著一定總結工作經驗,流程等等,以方便後來者在這基礎上不斷推陳出新,最後達到諸多管事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總結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規律,並最後心形成一門學科的想法。
所以,他才定下了管事不但要有能力,還必須能寫會算的要求。
因為若非如此,單純的賬簿等等還好說,但工作經驗最佳流程等等寫不出來。
對相關行業後續的發展,影響可就太大了!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別說讓任宇先當橡膠工坊那可是在之前打賭都說好的這點。
就說現在都已經宣佈了,再收回的話不但會打擊任宇先的積極性,同時可能還會影響自己在僱佃心中的威信,給人一種言而無信的錯覺。
考慮再三,朱肇輝不得不還是堅持讓任宇先當工坊管事的決定。
不過他也不忘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任宇先,表示因為他不識字,按說是勝任不了工坊管事這個職位的。
但自己的話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就不可能收回。
所以現在任宇先雖然被任命為了管事,但暫時卻只能是代管事,而非正式管事。
要想成為真正的管事,那就只能找個讀書人做老師,在工作之餘儘快學會讀書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