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伯!”
朱肇輝點頭,讓福伯安排朱標等人去用膳休息。
而他自己,則直去新醫院,和李苗青魏廣龍進行最後確診。
新醫院內,李苗青魏廣龍怒視王明。
很明顯是在怪他明知道新醫院現在經驗技術之類都還在摸索,器械藥物也不齊全,同時更知道朱雄英的身份敏感。
卻不知道將以新醫以救朱雄英這事直接扼殺於朝堂,反而提議來魯王莊新醫院手術這事。
王明聞言委屈至極。
心說自己不是不知道新醫院的情況,也不是不知道朱雄英的身份敏感。
可自己當時要直接拒絕,那怕是要掉腦袋啊!
“你怕掉腦袋,難道就不怕我們跟著你一起掉腦袋?”
進來的朱肇輝看到李苗青和魏廣龍的臉色,大概便猜到什麼情況,悶哼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們也別怨王御醫了,因為即便他拼著掉腦袋的風險,本王怕醫治雄英這差事,恐怕也照樣會落在咱們新醫院的頭上!”
“所以與其怪他,你們還不如多想想到底該如何為雄英手術,化禍事為運氣!”
朱肇輝說著指指昏迷不醒的朱雄英道:“畢竟眼前這位,在將來可能有機會成為未來儲君,要你們真能把他給治好,本王相信到時不但咱們新醫在大明會更快被人接受,同時更能和未來儲君結下一份救命恩情——這等一炮雙響的好事,可不是那麼容易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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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李苗青和魏廣龍雖臉色稍緩。
但神情卻依舊凝重,表示在這陣的解剖實驗雖也碰巧解剖過幾具因闌尾炎而死的屍體,對手術還算有那麼一點把握。
唯一的問題是現在朱雄英雖然昏迷,卻依舊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扭來扭去,按都按不住。
要在這種情況下進行手術,風險極大!
“你們只管準備手術便是,這事有我!”
朱肇輝說完,便回頭對魏召耳語數聲。
不過多時,魏召便已經去而復返,通獸手中還帶來了兩個以蒸乾竹筒製成的注射器狀,各處縫隙以蠟密封的物事。
竹筒內之物,自然就是讓戈壯暗中幫忙製備的乙醚。
知道這居然是可以幫手術進行麻醉,只要用量恰當就幾乎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麻醉之物,李苗青魏廣龍在大喜之餘也不禁嗔怪,心說既然早就準備好了這東西殿下你倒是早說啊……
讓咱們這麼白擔心半天!
“不是本王不想早說,實在是因為這東西製備極其不易,可謂價比千金!”
“在沒找到能大量製備,且成本低廉之法的情況下,本王豈敢輕易告之你等?”
稍稍解釋一番,朱肇輝這才問魏召道:“用量多寡,可問清楚?”
“問過了!”
魏召道:“戈管事言,三十斤壯狗用量,半竹筒當可維持其一刻如死,刀斬不動!”
“好!”
朱肇輝點頭之後,便捂住口鼻。
去掉蠟封之後,將竹筒注射器前端彎曲的細竹管緩緩插入朱雄英的鼻腔。
雖有模仿氣道幅度。
但竹管到底不比橡膠皮管。
因而不等竹管完全插入,感覺到異物的朱雄英掙扎的便又劇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