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哩個啷,啷哩個啷!
今兒雖未聽戲,但從忙完朝政開始,朱元璋拿出了那根當年用來抽兒子的黃荊棍,一邊擦拭一邊嘴裡唸唸有詞不停。,眼角眉梢都帶著嘚瑟。
雖說早早習慣了朱元璋黃荊棍下出孝子般的教育方式。
但看到這一幕的馬皇后依舊忍不住無語,吐槽道:“雖說有人告狀,但終歸還沒證實,萬一其中有什麼誤會,你就不怕白高興一場?”
“只要將那孽障抓來,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了再說!”
朱元璋一邊將黃荊棍舞的呼呼作響,一邊得意洋洋的道:“總之一句話就是,不管其中有沒有什麼誤會,那孽障今兒這頓揍那是挨定了,即便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他!”
“你要還是當年的朱重八也就罷了,可你別忘了你在可是當今天子,九五之尊!”
馬皇后道:“如此公報私仇,你覺著合適?”
“沒聽古人都說,下雨天沒事幹閒著在家打孩子,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麼?”
越說,朱元璋便越覺得自己道理十足,哼哼有聲,心說他個當孫子的都敢對俺說出要讓俺高攀不起這等混賬話來,自己即便是公報私仇的揍他又咋了?
俺是他爺!
老子打兒子,爺爺揍孫子。
無論有沒有理,那都是天經地義!
這番歪理,聽的馬皇后是瞠目結舌,只能悻悻道:“就算再天經地義,那也得等人先抓回來再說——畢竟以肇輝那猴精的性子,俺可不覺得他會毫無準備,更不認為他會束手就擒!”
“他有準備他能咋的,他不想束手就擒,那又咋的?”
朱元璋一臉手把掐的表情道:“難不成你以為那孽障還敢抗旨不遵不成?”
“抗旨不遵該是不敢!”
馬皇后道:“不過萬一他說服了祖輝……”
“那絕對不可能!”
不等馬皇后的話說完,朱元璋便直接打斷,自信滿滿的道:“魏國公府滿門忠烈,俺待祖輝,更是視如子侄——不聽俺的話反倒是聽那孽障的,你覺得這可能麼?”
正在兩口子誰也說服不了誰之時,老太監快步入內稟報道:“御林軍都統徐祖輝求見陛下!”
“聽到沒聽到沒,現在已經就回來啦!”
朱元璋聞言一蹦三尺高,一邊對著馬皇后嘚瑟一邊揮舞著黃荊棍喝到:“宣,傳徐祖輝將那孽障給我帶上來——朕今兒要先行家法,再問國罪!”
不過頃刻,徐祖輝等便進殿覆命。
朱元璋的目光直接越過徐祖輝望向其身後,等了半天卻沒看到朱肇輝的身影,臉色頓時一垮,悶哼出聲道:“徐都統,不是命你將魯王帶上來麼?現在他人呢?”
“經末將核查,左相陳御使等參魯王以公役為私用之事,其中實大有偏頗!”
“再加上築壩蓄庫工程,不可一日無魯王從旁督導!”
徐祖輝回道:“所以經過思量,末將並未在第一時間將魯王帶回,而是打算將實情先行稟報之後,再由陛下定奪!”
要尋常聽到這話,朱元璋免不了得誇徐祖輝不愧是魏國公之後一類的話。
畢竟胡惟庸等彈劾歸彈劾,但也得先了解清楚是非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