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請安問候之後,朱肇輝這才看向許思笑道:“本王就是一介閒王,又不參與什麼家國大事,有什麼事許縣不能派人傳信,居然大清早親自登門?”
“雖不是家國大事,卻也是要命之事!”
許思一臉的如喪考妣道:“所以魯王還是先看書信,相信看過之後,一切便知!”
朱肇輝這才注意到湯妃的面色似乎也是不太好看,趕緊拿起書信觀看了起來。
看到湯和和胡惟庸以自己能不能真在半年期內築壩成功打賭,誰輸誰承擔築壩發徭靡耗。
腦補經過之後,朱肇輝忍不住笑道:“無論能不能築壩成功,發徭靡費所需都有人負責——皇爺爺這手借力打力,玩的可是夠高啊,就是苦了信國公和左相……”、
“雖封侯拜相,但他們這些年的俸祿,怕也不夠十幾萬兩銀子吧?”
“你先別擔心他們有沒有十幾萬兩銀子,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
看著他這吊兒郎當的模樣,湯妃沒好氣道:“難道你沒看到陛下諭旨所言,如若不能築壩成功,可是要重責我魯王府麼?”
“皇爺爺也就是嚇唬嚇唬咱們而已,母妃不必擔心!”
朱肇輝笑道道:“咱們魯王府現在都已經這般模樣了,他即便再如何重責又能如何?”
想到魯王府的現狀,湯妃一時語塞。
看到朱肇輝即便如此都混不在意的模樣,許思是忍不住的心頭髮苦。
畢竟朱元璋可在手諭裡說了,萬一不能按時築壩成功,那他這個知縣便有矇蔽聖聽,監察不力之嫌!
這罪過,他可承擔不起。
“我日前就是隨口一說,也沒真讓你上奏發徭啊!”
朱肇輝嘿嘿道:“你自己要急吼吼的上奏,關本王什麼事?”
許思欲哭無淚,叩頭道:“負責監察魯王,乃是陛下之命,非許思有意要跟魯王為敵,還望魯王明察!”
“皇命難違,你不敢不從,這點我能理解!”
朱肇輝道:“但你屁大點事都要上奏,甚至沒事都要給本王找點事? ?就這樣你還想讓本王明察——你看本王像是那種明察秋毫的賢王嗎?”
“像!”
許思斬釘截鐵,表示魯王胸懷仁愛,深明大義。
你要不是賢王,那麼古往今來,怕就沒人能擔得起賢王二字了!
“你覺得?”
朱肇輝翻了翻白眼道:“你可別忘了現在是你有求於我,而不是我有求於你,所以在這種時候,你可千萬別你覺得,你以為——懂嗎?”
許思哭喪著臉道:“還請魯王明示!”
聽到這話,朱肇輝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眯眯的道:“那你說說,你以後還敢不敢動不動就給皇爺爺告狀,還敢不敢處心積慮都想抓住本王的把柄了?”
“只要魯王能法外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