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同為應天府勳貴,又和湯晟是死黨。
他二人豈會不認識朱肇輝這個已經寄居在信國公府十餘年的魯王之子?
但受累於朱檀荒淫的罵名,魯王府上下包括朱肇輝,這些年在應天那都是夾著尾巴做人,即便是對街邊小民那都不敢大聲說話。
現在居然肯為了個丫鬟出頭,二人豈會不愣?
足足半晌,二人才算回過味來。
“還當是誰呢,原來是肇輝小王爺!”
胡三寶率先發難道:“為了讓小王爺順利就藩,魯王府蟄伏應天經年,王妃更是忍辱負重,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前些日還來我左相府求我阿爺在陛下面前美言!
小王爺你確定要因為一個丫鬟,就要讓魯王府跟我我左相府撕破臉皮嗎?”
“就是就是!”
“魯王妃前幾天還來我永昌候府相求了!”
藍開聞言附和,咋咋呼呼的道:“所以小王爺,你要識相的話,就最好乖乖將這臭丫頭交給我們,否則的話,我怕你們魯王府一輩子都只能寄人籬下,想要繼藩就藩,那就只能是在夢裡了!”
聽到這話,剛剛才升起一絲希望的小玉,再次心如死灰。
畢竟在她看來,無論朱肇輝有多可憐自己這個丫鬟,那也不可能為了自己那藩王的頭銜做賭注。
可就在小玉心如死灰,以為自己恐難逃之前那些被胡三寶藍開等人盯上的女子,慘遭糟蹋凌辱的下場之時。
朱肇輝卻是上前一步,直面藍開道:“藍小侯,剛剛你說什麼?我有點沒聽清楚,麻煩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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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般勳貴面對朱肇輝。
即便再是聲名狼藉的荒王之後,怕也不敢太過造次。
但藍開不同。
畢竟他是永昌候的兒子。
而永昌候藍開又仗著軍功囂張跋扈慣了,藍開耳濡目染,自然難免沾染一些跋扈習性。
也是因此,面對朱肇輝的質問,藍開不但沒有絲毫退縮,反倒也是上前一步,趾高氣昂的道:“既然小王爺你耳朵不好,那我就再說一遍給你聽——我剛剛說讓小王爺你為了繼藩著想,最好識相一點……”
話未說完,朱肇輝猛然便是曲膝蓋一頂,狠狠的撞在了藍開的兩腿之間!
下一秒,殺豬般的慘嚎,就響徹了別苑!
“該死的,你這都幹了什麼?”
聞訊趕來的湯晟氣急敗壞,衝著朱肇輝怒吼道:“就算你不知道藍開是侯爺之子,也該知道他是我朋友——打狗還得看主人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既然表哥你知道打狗還得看主人的道理,那你就該知道小玉即便是丫鬟,那也是我的丫鬟!”
“而我,乃是當今皇孫!”
“區區侯爺之後,也敢妄言讓當今皇孫識相,簡直好大的狗膽——此事我要稟報皇爺爺,到時候別說是他永昌候府,怕是連表哥你信國公府,怕都難辭其咎!”
聽到這話,原本還氣勢洶洶的湯晟以及胡三寶,頓時冷汗淋漓。
畢竟和五大三粗的藍開不同,他們二人都不是笨蛋。
很清楚自己國公府左相府,在普通人眼裡或許是豪門高邸。
卻終究只是皇家的門下狗!
欺負欺負老百姓或許沒什麼,可真要是得罪了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