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本應在寧夏的肖揚,滿身是血的孤身一人出現在官道上,沈越微訝。
“人還活著?”
“稟千戶,還有氣。”
沈越點頭,越過校尉,策馬來到肖揚跟前。
“可有救?”
“回千戶,左臂中箭,估計是失血過多,這才暈了過去。”
頓了頓,校尉嘴巴鼓起。
“傷口包紮過,傷得不重。”
“叫醒。”
校尉應聲,將水囊中的水傾倒在肖揚臉上。
咳!咳!
肖揚被嗆,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著眼前重疊的人影,忽然呢喃道,“沈兄?”
錦衣衛皆耳聰目明,看著馬前對視的二人,腦子裡閃過嘀咕。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這兩人認識,要是認識,怎麼還這麼冷淡?
先前發現的校尉倒是真心覺得,這小秀才腦子真是好,憑著相似的身形,不變的冷氣,居然一下子發現沈老大的“真身”!
沈越亦是眉峰微跳。
待眼前清晰,看清是一俊逸非凡的騎士,肖揚回神,眼中隱約有些遺憾。
思及前事,倒是驟然清醒,焦聲道,“各位大人,在下有一好友深陷埋伏,還請相助。”
說著取出腰際幾枚牙牌,“朝廷東廠番子沿途接連被殺,肖某與好友發現,這才遭到追殺。”
不下一人神情古怪。
“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麼?”
肖揚倒是一愣。
一身緹衣,頭戴烏紗,腰配繡春刀,各位大人不是錦衣衛?
當然是……可當道攔下錦衣衛求救……校尉們相互看看,我勒個去!這小子,人才!
沈越不耐,攔腰將肖揚抱上馬,“邊走邊說。”
中秋宮宴。
紅裙葵衫不停晃動,道路兩邊皆點上姿態各異的華美宮燈。
受邀的四品以上朝官攜著家眷入宮赴宴。
坤寧宮。
張儀華給朱厚照腰際束上玉帶,配上新玉。
最後親暱地摟住朱厚照的脖子,鼻尖相觸,“我家照兒就是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