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奉天門,見到沿路的小商小販,酒樓茶館,飄揚的食肆幌子,想著大明日後的天災水患,西歐貴族總督個個腰包鼓鼓,日後直接轟開國門,致兆億百姓,做了百年的龜孫子,徐穆恨不得現在就扛槍持炮,沖到歐羅巴和美洲,搶你丫丫的!
失望和疲憊上湧,又在乾清宮內奏對半日,徐穆摸摸肚皮。
腹中轟鳴,嗓子冒煙。
罷了,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掏出荷包,費力摸出幾枚銅錢。
見到街邊的餛飩鋪子,就一屁股坐下,招呼店家下一碗餛飩。
想了想心裡實在堵得慌,又到旁邊的肉鋪買了一包摸著仍有些燙手的燒雞。
“老爺您收好,今兒小人婆娘剛生了個大胖小子,這是喜餅,您要是不嫌棄,便嘗嘗。裹了紅棗糖津,就圖一個喜慶。”
“恭喜店家。”
小販笑呵呵地應聲,徐穆便將荷包裡的銅錢全遞了上去。
“唉?老爺,用不了這麼些。”
“收著吧。今日不順,正要沾沾店家喜氣。”
小販笑得愈發燦爛,徐穆接過圓圓的喜餅,心裡也覺得舒坦幾分。
吃著爽口的餛飩,就著泛著甜香的喜餅,徐穆覺著,不說心裡,至少肚子是冒著喜味兒的。
結了賬,正要往家走。
遠處忽然傳來嘶鳴的馬蹄聲。
卻是數十名緹騎行過,隊伍中間,整整八輛用深布遮的嚴嚴實實的馬車,車上也不知裝了什麼東西。
最後,卻是數輛囚車。
披頭散發,面容憔悴是肯定的。
可看到最後,徐穆挑起眉梢。
這兩位仁兄是反抗太激烈,還是作死做得太狠?
鼻青臉腫,滿臉看不到一塊好皮。
摸摸下巴。
從臉上黑灰散佈的痕跡看,好像還被人用腳踹過。
估計連說話都成問題。
什麼時候錦衣衛的風格如此“放蕩不羈”?
徐穆尋思尋思,是不是該給家裡的錦衣衛兄弟添添“夜宵”?
之前在大同幫忙的,要不再送點謝禮?
都說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不求萬一哪天自己運氣太背,落在錦衣衛手裡,指望人家手下留情。
至少走正經的“體制風”,別心血來潮來個“虐戀”?
應州縣,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