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點頭。
所以?
“廟裡死了人。”
龐策仰天長嘆,“那些人的同夥呢?八輛大車,看見前面地下的車轍印有多深沒?用不了半日,定會被人追上。兩支商隊一起走,護衛眾多,總得掂量掂量打之前會不會自己先崩壞牙。”
隨即恨鐵不成鋼地用摺扇在隨從腦袋上敲了敲,“要不要老爺我給你拿一面番鏡,看看你眼窩是多麼黑亮有神,和黑灰有的一拼?”
小隨從傻眼。
龐策搖頭晃腦,“一支萎靡不振的商隊,多大一塊肥肉,老爺我可不想死。”
前頭,肖楊正饒有興致地與“壯士”敘話。
“仁兄往何處去?”
“京城。”
“仁兄家在京城?”
“壯士”扯扯嘴角,“正是。”
“不知肖某來日可能登門拜訪?”
不小心聽了一嘴的壯士“隨從”:去北鎮撫司一遊?這位敢頂著千戶大人的冷氣與之“熱情敘話”的肖秀才果然非常人!
“壯士”眸光微閃,“家中規矩大,只怕賢弟需先得個一官半職才可。”
“仁兄是官宦子弟?”
“不可說。”
額……
好吧。
“仁兄貴姓”
“不可說。”
“可有娶妻?”
此言一出,不只一人嘴角抽搐。
難不成這位想給千戶大人做媒?
沈越一頓,神情複雜難辨,“沒有。”
身旁的校尉實在無法再沉默下去。
下一句,難道會是“吾有一親妹,蕙質蘭心,與仁兄甚為般配?”
瞅瞅千戶大人如今這副人堆中扒不出來的臉,校尉摸摸下巴。
難不成這位小秀才有什麼特殊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