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雪山頂上去,海拔越高,空氣也越來越稀薄,陸晚楓漸漸也開始覺得有點吃力了,慢慢就變成了大口喘氣。
到了雪山中上段的時候,遊人就減少了一大半了,很多人都因為體能不足而跟陸守明他們一樣在半山腰就放棄了繼續登山的打算,能爬到中上段的人身體素質都不錯,要麼經常鍛煉身體,要麼就是老驢友,身體素質可以適應很惡劣的環境。
“哥哥!”
荊良田走在陸晚楓的前面,意識到陸晚楓的腳步慢了下來便回頭對他伸出一手,打算借一分力給陸晚楓。
陸晚楓站定,一手叉腰大口呼吸了兩下,雖然雪山上的氣溫已經冷到了零下,可是他身上卻被汗水打濕了,好在羽絨服夠隔風,不然這個冰冷刺骨的山風吹到汗濕的面板上,真叫人受不了!
與陸晚楓的面色潮紅不同,荊良田似乎還是一副輕松的模樣,除了額頭的頭發被汗水黏住了以外,還真看不出他有疲累的模樣。
陸晚楓僅僅是掙紮了三秒鐘,便認命地抓住了荊良田伸到面前的手,有了荊良田的借力,陸晚楓覺得輕鬆了不少,中午十二點多的時候,他們順利爬到了山頂之上。
雪山頂上除了攀爬的臺階以外,到處都是被積雪覆蓋著,目之所及,皚皚一片,據說因為海拔夠高,這裡的積雪常年不化,是很多驢友心目中必來的景點之一,不過能爬到山頂的人並不多。
眼下,陸晚楓和荊良田站在山頂的平臺之上,找了一個背風之處休息了一下,感覺好多了。
荊良田從揹包裡拿出礦泉水,開啟遞給陸晚楓,陸晚楓接過便“咕嘟咕嘟”著灌了大半瓶,剩下的小半瓶還給荊良田時,荊良田毫不猶豫地喝完了。
陸晚楓看著荊良田喝自己剩水的模樣只是微微的眸光閃了閃,現在基本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太過敏感。
雖然雪山頂上很冷,但是陽光卻很好,要不是戴著墨鏡,很容易産生雪盲,眼睛都能被刺瞎掉!
荊良田喝完水之後又從揹包裡取出麵包撕開包裝紙遞給陸晚楓,陸晚楓並未多想,接過便吃,累了這麼久,他早就餓了。
見陸晚楓大口啃麵包的模樣,荊良田有點擔憂,“哥哥吃慢點,別噎著了!”
“沒關——”陸晚楓的“系”字還未說出口,牙齒就被狠狠地咯了一下,他皺著眉頭將嘴裡的硬物吐到手心,卻赫然發現那是一枚男式戒指,簡單的指環設計,只在前端鑲嵌著三顆微小的鑽石,款式簡單大氣,不過陸晚楓卻是驚呆了。
更讓他驚呆的是荊良田竟然就這麼單膝跪了下來,他摘掉墨鏡,深情款款地凝望著自己,表情極為認真地道:“哥哥,我知道你不願意公開我們的關系,我也不奢望能夠跟你有一場婚禮,可是,我還是希望可以為你做點什麼,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的整個人整顆心都是屬於你的,我愛你,勝過這世間的一切,包括我自己!”
陸晚楓還是呆在原地,怔怔地看著荊良田,四周的人們卻都將目光投了過來,有正在拍雪景的遊客見狀還將攝像頭對準了二人,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答應他!”,很快這喊聲便連成了一片。
四周的遊人們基本都是年輕人,他們對於兩位帥哥的愛情也只是驚訝了一兩秒,很快便跟著其他人一起起鬨,一邊拍手一邊喊著“答應他!”
陸晚楓的眼睛有點濕,不過墨鏡遮掉了他眼裡的淚光,他凝視著手心裡的指環,看見指環內側刻著“f,i ove ”的字樣,聲音略有哽噎,嘴上卻倔強道:“你要不要這麼老套,好好的拿出戒指不好嗎?非要藏在麵包裡,差點把我牙咯掉了,回頭我看牙醫的錢你得負責報銷!”
荊良田:“……”重點是這個嗎?
“哥哥,那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周圍的起鬨聲一浪接著一浪,陸晚楓有點不好意思地道:“你先起來再說!”
荊良田於是笑著道:“那我便當是哥哥答應我了!”
陸晚楓臉紅不語,荊良田站起了身,他拿起陸晚楓手心裡的戒指,將上面殘留的麵包屑和陸晚楓的口水擦掉,然後牽起陸晚楓的左手,將戒指套到了他的無名指上。
陸晚楓撇撇嘴,“你該不會就準備了一隻戒指吧?”
“當然不會!”荊良田笑著從懷裡把另一隻款式一樣的戒指拿了出來,陸晚楓也不糾結,拿起戒指瞟了一眼內側的刻字,見是“ft forever”的字樣,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隨即便往荊良田伸過來的左手無名指上套去。
目睹二人交換完戒指的眾人這時紛紛激動不已,自感見證了一場無比忠貞的愛情,又起鬨道:“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