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美國警方為什麼在這種不靠譜的時候出警效率這麼快啊!!
我一回頭,發現來的兩個人竟然是老熟人,塞巴斯汀和他的亞裔同事,喬瑟夫。
在寂靜嶺分開之後我們再也沒有聯系過,現在看來他們好像也安全地離開了寂靜嶺。只是這個時候,這兩個人正緊張地用槍指著我們。
“喂、喂別開槍啊!”我看著不對,感覺喬瑟夫隨時都要扣下扳機,當即向他沖去,沒想到第七次崴了腳。
“操!”我咬咬牙直接蹬掉了鞋,赤著腳一瘸一拐地撲向喬瑟夫,一邊扯掉臉上的繃帶一邊推開他的槍口,以防他對三角頭開槍,“喬瑟夫!是我!我!澤維爾!”
我指著自己的臉咆哮道。喬瑟夫驚訝地扶了扶眼鏡,確認了我真的是澤維爾。可是接下來,他瞪著眼睛,低下頭震驚地打量著我的裝束。
我突然後悔了,這麼公開處刑,還不如剛才讓他一槍把我崩死。而且連其他人的目光都看過來了,我就這麼穿著護士套裝,被全場的人在尷尬的氣氛下盯著。
沒法活了,好想死啊。
可我本來以為事情都解決了,沒想到喬瑟夫一把把我攔在了身後,槍口仍然對著三角頭。他側頭對旁邊的塞巴斯汀道:“就是這個、在醫院攻擊我的,就是這怪物!”
“嘁,怪不得指明我們兩個出動。”塞巴斯汀緊皺著眉頭,“原來是怪物。”
“不是的不是啊!”我在他們身後上躥下跳地喊著。被兩把槍指著的三角頭顯得很無辜,讓我看了更加著急,“他是來陪我參加派對的!不是怪物!”
這麼一喊,又把大家移到三角頭身上的目光吸引回了我自己身上。
我臉燙得感覺都要被燒穿了,兩隻手死死地拽著衣服下擺往下扯。
原來扮得太像、不、本色出現,並不是什麼好事啊!
我沖到三角頭旁邊,用手肘捅了捅他:“喂,老哥、你說點什麼啊!不然他們要開槍了!”
但三角頭顯然比我更要不會應付這樣的情況,半天也沒說出來一句話。我搶過三角頭手裡的道具刀,揮舞道:“你看你看,這個是泡沫,是道具啦。”
當然了,這東西輕飄飄到我單手就能舉起來,怎麼會是真的。
塞巴斯汀和喬瑟夫好像也終於放鬆了一些警戒,我鬆了一口氣。可是他們走過來,想要檢查一下的時候,喬瑟夫的肩膀卻不小心撞到了三角頭頭盔的邊緣。
從他明顯有點吃痛的表情來看,那一下估計撞得不輕。更糟糕的是,這兩名警探的表情突然又變了。
雖然刀是泡沫可這原産地寂靜嶺的頭盔,是百分之百毫無摻水的金屬啊?
正常人怎麼受得了這麼沉重的大頭盔啊,脖子不斷掉才怪!
這一撞就像往平靜的湖水中丟了一顆石子,不、丟了一塊磚,丟了一個三角頭,總而言之,本來還漸漸安靜下來的會場,突然又發出了各種各樣的尖叫聲。
完了完了。這次不管我怎麼解釋,根本就沒有人聽我的了。我多少可以理解,因為在寂靜嶺我是親眼見到三角頭把喬瑟夫逼到窮途末路,畢竟他在正常人面前,就是那個樣子。如果沒有正義的澤維爾挺身而出的話,喬瑟夫現在應該已經涼了。
整個會場一片哄亂,我的聲音都完全被埋沒在喧嘩之中了。喬瑟夫的槍口再一次對準三角頭,塞巴斯汀上前來想要確認三角頭的身份,我拼了命抓住三角頭不讓他被抓走,而且周圍還有其他的人在推推搡搡。
就在這樣史前的混亂之中,不知道誰踩了我的腳。我現在赤腳,被這麼一踩疼得感覺要暈厥過去,沒站穩直接向後摔倒。三角頭過來扶我,我準確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可他也不知道被誰推搡了一把,和我一起往下倒去。
完蛋了!
我看著三角頭頭盔上那個直直朝我捅下來的尖,恐怕還沒等我能叫出聲來,我的腦袋就要被捅穿了。
寂靜嶺裡沒死,我竟然要死在一個派對上了?!
可是卻在最後一刻,事情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轉機。
三角頭眼疾手快地,抬起手掀翻了自己的頭盔。那沉重的頭盔發出了咣的一聲劇響砸在了旁邊的地面上,我都還什麼都沒有看清楚,背就已經撞到了地面。
“好疼……”我抽了一口冷氣。突然反應過來——
我面前的這個家夥——??
三角頭撲在了我的身上,這種姿勢結構我倒是很熟悉。
只不過,我不再需要刻意躲避他頭盔上面的尖角了。我看著他頭發有點蓬亂的頭頂,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
這麼久沒洗頭竟然還不油……等等,這完全不是重點?
作者有話要說: 未完待續噢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