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音也馬上停止了,只是我剛從危機中脫身,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木然地轉過身去,看到祭司正在那些穿著防護服之人的包圍下,站在我的身後。
現在我的緊張程度一點也不亞於面對怪物。想著自己偷偷出來尋找這座教會裡面的秘密,還撞見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我低下頭,不知道這些人會怎麼對我。也沒有說話,我實在想不到自己該怎麼解釋了,只能任憑他們處置。
實在沒想到教會裡竟然還有武裝力量,而且那幾個教會士兵感覺很不好對付。我發現了這麼多秘密,就算是殺了我滅口,我都覺得在情理之中,可是竟然沒人來動我。
只有祭司慢慢地上前,從頭到腳看了我兩眼,輕聲道:“你沒事就好。要是我們再晚來一點兒,就說不好會發生什麼了。看來你晚上休息得也很好,別在這裡多待,先回到上面我們再慢慢談吧。”
沒有一點點指責,就好像企圖鎖了我的門,不讓我亂跑的不是他們一樣。看著他們轉身回去,有兩個教會士兵還刻意走在旁邊,把我夾在中間像是在保護我一樣。
我也就只有呆呆地跟著他們走,上了樓梯,再穿過之前的走廊。
難道這次是我想多了?我很不解。
仔細想想也確實是,因為圖騰總是和喪屍同步出現,才將它們本能地聯系在了一起。實際上,不管是我第一次遇見會燃燒的喪屍,還是這次在遇到行動極其迅速的喪屍,都是在解開了某種封印之後的。
而這個封印,正是教會的圖騰。也就是說要不是我的精力和好奇心都相當旺盛,非要去看個究竟的話,這些東西只會永遠乖乖地待在封印裡面,不出來惹麻煩。
這麼看來的話,教會封印了這些東西,做的是好事情,而幹壞事的,反而是……我?
越想越亂。扯不清楚。這時候我們已經回到了教堂裡,比起白天剛來的時候,現在一個人都沒有,蠟燭的燭焰幽幽地亮著,搖搖晃晃,將我們幾個的影子投到牆壁上,變得巨大,這場景,還是有點瘮人。
我張望了一下,剛才那隻怪物也不知道逃到哪裡去了,是否還在這教堂裡。可是,其他幾個人,祭司,還有那些士兵像是完全不擔心似的,只是看著我。
“你不是想知道麼?”祭司看著我,幽幽的聲音差點又把我嚇了一哆嗦,“那些東西,是怎麼來的。”
我點了點頭,祭司又從聖臺後走下來,來到我身邊。她做了個手勢讓教會士兵不要跟著,單獨領著我,又折回到之前的那條走廊裡。
這條走廊讓我覺得很壓抑,就算是現在有人在我旁邊,也一樣。她看著那些我完全理解不了的壁畫,看了很久很久,一開口,竟然就直接切入了正題:
“寂靜嶺,被詛咒過。”
一來就是詛咒這樣的字眼,用來解釋所有詭異的事情,實在是太玄乎了。但祭司彷彿看透了我想要提出質疑,根本沒給我留說話的機會,繼續道:
“別說科學什麼的,在寂靜嶺裡,那個是沒有辦法依靠的,不然,我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如你所期待的要解決這裡的問題,只有順著這裡的規矩來才行。”
既然她這麼說,我也沒話了,閉了嘴繼續看著她。她看了壁畫一會兒,指了指其中一處的最上方。我順著她的手指看上去,那彷彿是一個人,正在分裂成一模一樣的兩個。
“那是神。”祭司聲音淡淡的,完全不理會“神”這個字在我心裡的分量究竟有多重。可是看她認真的樣子,又完全不像是在對我開玩笑。
畢竟在遊戲裡,寂靜嶺還實打實的,真的有神的設定。不過那個神,應該已經被消滅了才對啊?還又蹦出來一個,真是生生不息。
“神將自己的恐懼,與自身剝離了。”祭司慢慢道,“然後將‘恐懼’封印了起來。”
我實在不想聽這些玄乎的東西,即便我知道,這些東西可能的確是真的,也是我最終需要面對的:“可是,這些和喪屍有什麼關系啊?”
她的聲音仍然很空洞:“後來,被封印的‘恐懼’,暴動了。”
“暴動?”
“是的。由於‘神’的波動,導致被封印起來的‘恐懼’力量突然強大,所有的喪屍都變成了你所看到的樣子,就連……”
講到這裡,她竟然嘆了口氣。這個表情萬年沒有變化的祭司小姑娘,稍微停頓下來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繼續道:
“就連你剛才在地下室看到的‘獵人’,也是受害者之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晚了,非常不好意思。下午和家人一起去水族館,看了一天的水母……很謎。回來馬上碼字也碼到剛才才好。
食用愉快,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