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小姐，是青山綠水的青，數字的零和一，奴婢是青零，這是我的小妹，青一。”
回答古秀雲問題的，仍舊是青零，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古秀雲一眼，隨即指著青一介紹道。
古秀雲若有所思的點頭，開口問道，“你們跟了莫公子多久了？”
“回二小姐，我們都是月神閣之人，跟了少爺有六年了。”
青零和青一對視一眼，也沒有隱瞞，開口說道。
“月神閣？”
古秀雲皺了皺眉，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是的，二小姐。”
青零似乎是知道二小姐會有此一問，當下恭敬的開口解釋道。
“月神閣是由少爺的暗衛，莫北接管的一個殺手組織，專門為少爺做一些，明面上不太方便做的事情，我和青一這次的任務，是保護二小姐的安危，聽從二小姐差遣，所以，小姐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姐妹做的話，請盡管吩咐。”
“你們....殺過人嗎？殺人之後，會有什麼感覺？”
古秀雲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株蘭花上，良久才突然開口問道，她沒想到，莫成會將月神閣的人給她當丫鬟，還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青零和青一相視一眼，沒想到二小姐突然會這麼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殺過人，殺了一個本就該殺的人，可是，當我殺了她的那一刻，並未覺得有什麼快感，反而覺得人命卑賤，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有多尊貴，在死神面前，都是一樣的。”
古秀雲並沒有去看她們，反而喃喃自語道，“本是兩個毫不相幹之人，卻因為一己之私，成為了生死仇敵。”
“小姐，您若不殺她，便會成為她手中的亡魂。”
青零輕抿了一下唇瓣，這才開口說道，“殺人者，人恆殺之，二小姐無需有心理負擔。”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古秀雲抬頭看了青零一眼，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
她不是聖母，更不是什麼白蓮花，自然也知道，在當時的情況下，如果讓她再選擇一次的話，她仍舊會這麼做，哪怕是跟尹明月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
能殺了尹明月，也是她意料之外的，也算是為秋霜和雪兒報仇了，只是，如果可以的話，她更希望那日的事情不曾發生過，可是希望，終歸只是希望而已。
青零聞言震驚的抬頭看古二小姐，卻見她又一次閉上了雙眼，開始假寐，就像是剛才的話，並未說過。
古秀雲在涼亭裡休息了一會兒，便有小丫鬟來報，說是鐘家來人，探望二小姐病情。
古秀雲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起身，跟隨丫鬟去了前廳。
鐘家，是大姐未來的婆家，自從大姐和鐘家老大定親之後，兩家的往來也愈發的密切了，這次自己出事，鐘家派人來探視也屬正常。
讓古秀雲沒想到的是，從她醒來之後，除了鐘家，陸陸續續的也有不少的人前來探望。
其中有家中生意上的夥伴，也有清河村的村名，好在，她們如今畢竟住在鎮上，來的人也知道，古秀雲經此一事，身體受損，需要靜養，大多都只是小坐片刻也就離開了，而這些人，自然有母親和大姐招待，倒是不用她太過費心。
入夜時分，古秀雲剛熄了燈準備睡覺，便聽到窗戶上傳來了異動，不由皺眉，心中也警惕起來，下意識的伸手拿出了倉庫裡的電棍，隨時準備給對方一記悶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