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叔一看是古秀雲，站住了腳步，笑這解釋道。
“是秀雲啊，咱們村子裡這河不是幹了麼，前幾日下午，水漲上來不少，上午有人在河裡頭鑿冰，抓了不少魚上來，趁著這雪天，又不能幹活，弄點魚回去吃吃，眼看著就要過年了，若是弄到大些的，還拿去鎮上賣幾個錢，補貼補貼家裡。”
“這樣啊，咱們這河裡之前不是幹了麼，這大魚是打哪兒來的啊？”
古秀雲很是好奇，這水在夏天的時候，就幹的差不多了，那時候村子裡的人就集體下河抓過一回，大大小小的魚，都被抓了個幹淨，到了秋天，河裡的水所剩無幾，一眼就能看清河底，也就剩一些小魚小蝦的了。
“這你就不不懂了吧，那時候這河裡沒什麼水，魚就都跟著下到前面那邊的巖洞那裡去了，如今這水一漲上來，魚也就又跟著過來了，走，跟著三叔一起瞧瞧去，興許還真能抓上來幾條呢。”
李三叔聞言不由哈哈一笑，招呼著古秀雲跟著一起去看看。
古秀雲也著實好奇，趕緊抬腳跟上去看個究竟，破冰抓魚這樣的事兒，她還只是在電視裡看到過，還從來都沒有輕身經歷過呢。
等到古秀雲和李三叔等人來到河邊的時候，早已經有不少的村民在鑿冰了，河面上也被鑿了不少的冰窟空，古秀雲看得有些心驚，沒想到只是一夜的功夫，這河裡的冰竟然結了這麼厚，看著樣子，起碼有好幾公分。
古秀雲好奇的一個個木桶看過去，可能是都才過來，並沒有人抓到魚。
“抓到了抓到了，我抓了一條！”
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古秀雲循聲望去，竟然是古家大郎。
見有人真的抓到了魚，眾人的興致就更高了，男人們都甩開膀子鑿起冰來，而女人們也有不少伸長了脖子，往自家男人挖的坑洞裡面瞧著，希望能找到大魚。
古秀雲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一個埋著頭，默默鑿冰的男人身上。
要說古大力這個與父親嫡親的兄弟，自己這具身子的嫡親二叔，他對於大房其實並沒有做錯什麼，要說錯，唯一的錯，就是不作為，看著大哥一家受欺負，卻連站出來說句公道話的勇氣都沒有。
“二叔。”
古秀雲走到古大力的身後，還是主動開口打了招呼。
聽到二叔兩個字，古大力抬起頭來，在看到是古秀雲的時候，明顯身子一僵，隨即有些受寵若驚般的站起身來，有些尷尬，又有些激動的看著古秀雲，嘴唇蠕動了半天，只說出了一個哎字。
古大川心裡，對大哥一家充滿愧疚，此時竟不知該如何面對面前這個，仍舊笑著跟他打招呼的侄女。
“抓到魚了嗎？”
古秀雲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卻也只是淡淡一笑，往他身邊的木桶裡看去，裡面，兩條巴掌大的魚正歡快的吐著泡泡，似乎對於接下來的命運，一無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