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捕快見季管事兒又開始狐假虎威了,不禁皺起了眉頭,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原本囂張的季管事兒,在他這一瞪之下,也是嚇了一跳,頓時息了氣焰,忙低頭哈腰著賠笑。
羅捕快也沒空管他,轉而對紅月抱拳道,“紅掌櫃,我等受本縣縣令嚴大人之命,前來搜查古家從季家盜取的胭脂配方,還請紅掌櫃不要妨礙公務的好。”
“哦?羅捕快就這麼肯定,是古家盜取了季家的胭脂配方?”
紅月一聽這話,哪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就說那季雲山不是省油的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讓古家姐妹逃脫,果然這後面還藏著大招呢,對方的目的,不是抓人,而是抄家!是配方!
“前不久,季家四少與古家這位女扮男裝的小姐,巧遇之後,便失了手裡的配方。”
羅捕快並不懼紅月,正了正神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說了一遍。
“而裡面的那位古大仁古公子,也說親眼所見是古家小姐藏了配方,有兩方人證在,我們老爺也不得不重視,這才派了我們幾個,前來搜尋贓物!”
紅月聽的眉頭皺了又皺,她怎麼也沒想到,季家會聯和古家以及官府的人,來這麼一出。
而原本在院子外頭看熱鬧的村民,此時也交頭接耳的湊到了院門口,聽到羅捕快這話,頓時一片嘩然。
眾人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古秀雲為人和善,乖巧,這半年來雖喜女扮男裝打扮,卻也從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更何況,古家這段時間,在她的打點之下,日子過得井井有條,比當初古大川在的時候,還要好。
這樣一個知禮懂禮的小姑娘,又怎麼可能是小偷呢?
可是,若不是偷來的配方,古家這段時間所賺的這麼多銀錢又怎麼說?要說是她們自己研究出來的,可為啥古大川在的時候沒研究出來呢?偏偏在古大川死了之後才將日子過起來,這其中本就有些不對。
再說了,如今的古家又是買地蓋房,又是請丫鬟長工的,還請了繡娘,準備開成衣鋪子,這可都是要花錢的,誰也不相信,何家會捨得為一個十幾年前就嫁出去的女兒,花這麼多的銀錢。
如此種種的一聯系起來,這中間還真是又很大的問題呢,就連最初堅信古秀雲家不會做出這等事情的村民,也都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拿賊拿贓,你們僅憑他們的一面之詞,就給人姑娘家定下了盜竊的罪名,到人家家裡頭大肆毀壞,是不是也太目無王法了?”
紅月眼見著村民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面色又凝重了幾分,卻是冷笑一聲道。
“那我還要說,是你們季家看上了古家的胭脂配方,所以聯合了與古家本就有仇怨的古家上房之人,蓄意陷害古家,好司機謀奪古家的配方和財産呢!”
圍觀的村民一聽這話,頓覺有道理,這古家如今只有孤兒寡母在,又如何有那個本事去偷季家的東西,而且偷了之後,還敢光明正大的拿出來跟貴人坊的人合作,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
“你放肆!我季家,豈是你可以隨便詬病的?”
那季家管事兒被人當場戳穿,不禁有些惱羞成怒,擼起了衣袖,就要上前教訓紅月,“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季管事兒伸出來的手,還沒有碰到紅月,便被一隻鐵鉗子給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