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秀玲懂事兒的點點頭,卻也沒有再睡,穿了衣裳下炕,幫著古秀雲燒火。
古秀雲原本想利用隨身淘寶做弊,買早餐的心思也只好歇了,從昨兒買的一斤瘦肉裡,切了一小塊下來,剁碎了,煮了一鍋瘦肉粥,又找了兩個雞蛋,舀了麵粉出來,做了幾個雞蛋餅。
等一切準備妥當,古秀雲這才發現,家裡連鹹菜都沒有,想到屋後頭的那一塊白菜地,心想改天一定要多弄點回來,醃成鹹菜。
古秀雲自己也有點鬱悶,明明有神器在手裡,卻不能讓人知道,做啥事兒都要先找好理由,哪怕手裡有了銀錢,也不能隨便買東西,這對於一個資深的剁手黨來說,似乎有些殘酷。
看來,以後要想想辦法,看怎樣才能將要自己的隨身‘神器’裡買出來的東西過明路了。
一邊想著,古秀雲幹脆又洗了一顆白菜,弄了個醋溜白菜,先湊合著吃一頓吧。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只要有那個條件,古秀雲都不願意虧待了自己的肚子,更何況,這一屋子的女人和孩子,一個個都面黃肌瘦,看起來就是營養不良的樣子,也著實需要吃點好的補補身子了。
做好了飯,古秀麗也起來了,她在床上躺了一晚上,身上的傷沒那麼疼了,便也就不願意再躺著,山裡人家的孩子本也就不是嬌養的,輕傷不下火線是常事兒,作為大房嫡女,她還得照顧娘和妹妹,哪裡又能歇得住。
古秀雲見勸說無效,只得拿出了殺手鐧,說是萬一傷口感染了,還得花錢買藥,古秀麗一聽,果然就聽話了,只說在炕上躺累了,下炕活動活動。
古秀雲這次上集,也並未打算放過賺錢的機會,所以一路上都在逛著自己的淘寶,想找些適合拿出來倒賣的東西,可是按照隨身淘寶上,一兩銀子兩百塊錢算,一文錢就等於是兩毛,這就有些不太劃算了。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一兩銀子可是能不少的東西,比在淘寶上買便宜多了。
想了半天,古秀雲還是沒找到啥合適出手的東西,畢竟,高價從淘寶買東西出來,再以低價賣出去,這穩賠的買賣,她可不願意做。
最後,古秀雲將主意打到了日常生活用品上面,比如說,手工皂,面霜等等。
想到這,古秀雲眼睛就是一亮,她穿越到這已經有十幾天了,也不是沒有去洗過衣服,山裡人家洗衣服大多都只是過過清水,用榔頭使勁的將裡面的汙漬砸出來,家裡稍富餘一些的,也會買些皂角來用,不過,像古家大房這一家子,是沒有機會用的。
至於面霜,那都是有錢人家用的東西,貧苦的百姓是很少有機會用的。
有了明確的目標,古秀雲便很快從淘寶上鎖定了兩樣東西,即便宜又實用的,都是古秀雲前世很小得時候用的,一個面霜,一個則是香皂。
不過,這兩樣東西,古秀雲並不打算去街上賣,上次拍花子的事情,她可是記得清楚,她很明白一個道理,在沒有絕對的實力之前,錢財外露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
而且,這些東西若是放到街上叫賣,那價值,可就大打折扣了,更何況,自己忙活了半天,賺點小錢,還要遭賊人惦記的事情,古秀雲並不打算幹了,這次要做的是一個長遠的買賣。
有了目標,古秀雲現在要做的,就是處理包裝的問題,畢竟,從淘寶上買的,都是帶有現代氣息的東西,不將包裝換了,恐怕要引起有心人的注意的,所以,古秀雲到了鎮上之後的第一站,就是雜貨鋪。
古秀雲花了一百文錢,挑了十個寬口的陶罐,又花了一百五十文錢,買了二十木質的盒子,倒不是她不想將東西的包裝,弄得好一點,只是她實在懶得去操心這個事情,畢竟這東西的來路解釋不清,她只能硬著頭皮說是自己做的。
古秀雲沒有急著買面霜和香皂,而是先去了成衣鋪子,給自己買了一套男裝穿在身上,再將頭發高高的綁在腦後,隨即又匆匆的將自己早就買好的東西,從倉庫裡取出來,換上了包裝,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古秀雲東走走西看看,比較著這裡的物價,跟隨身淘寶裡的差距,心裡也好有個準數。
畢竟,淘寶上什麼東西都有的賣,只要價格差距不大,真要買東西,還是在淘寶上方便,既不愁拿,也不怕錢財外露,還能找到合適拿出來換銀子花的東西,何樂而不為呢?
最後,古秀雲的目光,落在了一家叫做貴人坊的店鋪門口,經過她一路的打聽,知道這裡是清揚鎮最好的胭脂坊,專門賣一些女人用的東西,口碑也是極好的。
聽說貴人坊背後的背景強大,總店是在京都,而這清揚鎮的貴人坊,只是其中的一間分店,這樣的店鋪,各個州府都有十幾家,跟前世的旗艦店也不逞多讓,可見其背景雄厚。
古秀雲抬腳走了進去,迎面就走過來了一位笑容可掬的小夥計,“這位小哥想要些什麼,我們這裡有......”
小夥計熱情的跟古秀雲介紹著鋪子裡的東西,不得不說,這服務態度是極好的,也難怪這貴人坊能走到這種地步。
“請問你們這裡掌櫃的在嗎?我找她做一筆大生意。”
古秀雲只是淡淡的掃視了一眼,櫃臺上擺放著的東西,便收回了視線,對那小夥計道。
那小夥計一聽這話,心中就是一驚,再次打量起眼前的人來,小哥年紀不大,但舉手投足間很是端莊大方,渾身都散發著一股讓人難以忽視的沉穩大氣,完全跟這個年紀不太相符。
“不知小哥所說的大生意是?”
小夥計沉吟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若是一般的事情,我這裡就可以處理。”
若是平日裡,叫掌櫃也就叫了,但是今日不同,據說上面來了人跟掌櫃的在樓上談事情,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他可不敢上去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