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從青龍谷的山林中瀰漫開來,原本已經是深秋時節的青龍谷頓時被黑灰色的濃煙籠罩,整個山谷中,上下翻騰的黑煙讓黑暗中的青龍谷彷彿被抹上了一層煤灰,如果不是好上了門窗,松虢泙甚至懷疑這些濃煙,會不會將自己的生命帶走!
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松虢泙的嘴角恢復的淡定,聽著一條條送到面前的好訊息,帶領著賀蘭會度過覆巢之危的松虢泙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房間中的松虢蘭經過高度緊張的情緒後,逐漸混混睡去,而一身是傷的賀蘭榮樂也還沒有醒來,整個青龍谷的重擔頓時壓在了松虢泙的身上,不過趙籍和崔亮這兩個年輕人的出現,大大幫助了松虢泙,也讓混亂的青龍谷重新恢復了秩序。
當整個青龍谷已經開始慢慢進入撲滅山火的程序的時候,南邊的固原城才剛剛開始新的戰鬥,氣急敗壞的黃世傑不到十點鐘就命令祖秉慧帶著人進駐到童和渠一線,子時一到,就滅了秦皇門,而日漸離心離德的祖秉慧對於黃世傑的命令則是不折不扣的執行,唯一的請求就是希望不要帶上剛剛經歷喪弟之痛的蒙嘉和和祖崇涯,至於群龍無首的黃府禁衛軍,此時卻成為了沒人疼的野孩子,被打死都要儲存實力的祖秉慧帶上來,當了炮灰!
“下面的人聽著!固原城內出現了疫情,整個城市需要防止疫情的蔓延,所以今天晚上執行馬財長的宵禁令,你們這群人先不要進城了!”
站在西城門的城樓上,衛宣一臉默然的看著下面的黃府禁衛軍們,作為所謂的先頭部隊,這群人被祖秉慧當仁不讓的派到了第一線,也直接面對了衛宣無恥的鬼扯!
“少他娘給我扯淡!”
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黃府禁衛軍如今的代理頭目薛聞岸用手中的長槍指著城樓上探出半個身子的衛宣:
“現在就給老子開門,不然的話,我就他孃的衝進去,你信不信!”
“不信!”
衛宣一臉默然的看著城樓下面一臉怒火的薛聞岸,慢悠悠的說道:
“你要是敢硬闖進來,擴大了城裡面的瘟疫,明天錢尚書來了,就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啊?”
“什麼狗屁錢尚書李尚書的,老子黃府禁衛軍就聽黃王爺一個人的話,你他娘再在上面耀武揚威,信不信我現在就上去把你的皮剝了啊?”
薛聞岸冷笑兩聲,上面的衛宣掃了一眼並沒有攜帶熱兵器的黃府禁衛軍們,對著身後的同伴低聲囑咐道:
“準備把槍亮出來!”
“把槍亮出來?”
衛宣身後的魏德軒聞言一愣,趕忙低聲提示道:
“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把槍亮出來了,恐怕和雞血和令不符合啊!”
“怕什麼?我們就是一秦皇門一般的非古武者幫眾的身份把槍亮出來的,就算是以後打官司,老子也有得說不是?”
衛宣對著魏德軒微微一笑,眼神堅定的說道:
“讓你拿你就拿,哪那麼多廢話?難道要讓下面這群混蛋衝西城門衝進去不成?”
“這倒也是!”
聽了衛宣的訓斥,魏德軒點頭答應,對著身後的同伴低聲傳達衛宣的命令,同時親自走到城樓裡面,將早就放好的武器箱拿出來,將裡面鋥亮的槍分發給每一個秦皇門的成員!
“你開不開門?不開門老子就硬闖了!”
看到上面假扮成衙役的衛宣半天不說話,心急火燎的薛聞岸大叫一聲,掄起手中的巨劍就準備砍到面前的城門上,就在這時,只聽到城樓上傳來一聲暴喝:
“我看誰敢!”
話音未落,一杆杆被煤油儲存的極為精緻的槍支忽然就從固原城的西城門的女牆中閃出,一把把長槍如同尖刀一樣,在黑暗中閃出寒光,正在高聲叫嚷的薛聞岸愣了一下,揮舞著手中的巨劍,對著身後的黃府禁衛軍大叫道:
“開什麼玩笑呢?固原城的衙役有這麼好的槍?逗誰呢,這群人肯定是秦皇門的混蛋,給我上啊!”
“嘭!”
不等薛聞岸叫聲停歇,衛宣一腳踩在女牆上,對著空中就是一槍,下面的薛聞岸聽到槍聲,驚叫一聲,慌忙退後幾步,帶著眾人一邊尋找掩體躲避,一邊對著城樓上的衛宣大罵道:
“混蛋!你們不知道雞血和令嗎?竟然使用冷兵器,你們瘋了吧!”
“老子又不是秦皇門的古武者,憑什麼不能使用熱兵器啊?再說了,老子今天的命令就是不能讓你們進到固原城中哪怕一步,所以懂事的就在這裡待到一點我們撤退,不然的話,別怪爺爺的槍不長眼!”
衛宣高聲大叫著,薛聞岸聞言一怒,對著身後的下屬說道:
“去,給祖秉慧那個二五仔打電話,就說我們被拿著槍的秦皇門幫眾逼著進不去固原城,所以,現在只能在西門口待命了,看他的命令是什麼再說話!”
“是!”
禁衛軍下屬答應一聲,一溜小跑衝到裝甲車後,將車上的摩托車從車廂中拉下來,發動摩托,衝向後面的祖秉慧帶領的大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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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薛聞岸的抱怨,祖秉慧點點頭,對著面前的禁衛軍傳令兵淡然道:
“你們的老大是木頭腦袋嗎?西門進不去南門進不去嗎?南門進不去,東門進不去嗎?東門進不去,北門進不去嗎?北門進不去,不會打童和渠上游悄悄從水門進去嗎?你當這還是你們在黃王府進行必勝的演戲嗎?腦子都不會轉彎還是根本就不完成本統領的命令啊?”